不过姜眠算是看出来了,原来大家不睡等着自己回来,就是为了这一出。
姜眠坦坦荡荡,任由这些人明里暗里打量:“学校里缺老师,刚好我符合条件,村长就让我去试试。”
“哼!大家都是下乡的知青,不说我,孙海下乡都五年了,就算队里要老师也会优先从咱们老知青里面选,凭什么你一来就能当老师,要说里面没猫腻,谁信!”
王娇娇非常不满,她跟孙海都想要这工作,结果没想到被姜眠半道截胡了!
孙海被王娇娇点名,一脸的无奈,却没有反驳。
“姜眠,大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但这事儿确实得服众才行,大家来自五湖四海,但目的都是为了建设农村,光明正大凭实力的话,谁也不会说谁!”
话说得冠冕堂皇,意思却跟王娇娇差不多,都觉得她这工作来得不正当!
“服众?服谁的众,我虽然是刚下乡的知青,但我身家清白,学历在知青点也算数一数二,怎么就不能当老师了,就因为我来的时间短?
要是所有的工作都以时间长短来论资质的话,那城里的那些岗位干脆别招年轻人了,让那些老年人直接顶上就行。”
姜眠可不是什么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软角色,当下便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姜眠同志,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就是这个意思,你来得时间短,凭什么比孙大哥先得到这个工作?
明摆着走了后门嘛,一定是你跟村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毕竟你也只剩这张脸了!”
孙海说话比较委婉,王娇娇则不同了,直接打断了孙海的话,尖酸刻薄的道。
“啪!”
姜眠也不惯着,抬手就是一耳光扇过去。
“我看你才是擦脚布做衣裳,不是块好料,诬陷人的黄谣张口就来,村长一大把年纪了,又德高望重,岂是你能泼脏水的!”
“你……”王娇娇捂着被打得高高肿起的脸颊,不服气的瞪着她。
“王娇娇同志,够了!”孙海及时制止了王娇娇再闹下去。
毕竟王娇娇这个人有口无心,姜眠说得对,村长何安全今年63,是受到过县里表彰的模范带头村干部。
辱骂姜眠不要紧,带累了老村长却是要受全村人唾骂的,到时候他们有理也变没理了!
屋外的吵闹声终于影响到了里面正在睡觉的那些人。
原本黑暗的窗户里边纷纷闪烁起微弱的煤油灯光,不一会儿便有其他知青披着衣服出来拉架来了。
为首的就是李开阳!
“王娇娇同志,姜眠她一直都是嚣张跋扈的性子,我在这儿代她向你道歉,别跟她一般见识。”
“李开阳,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姜眠把工作让出来,一切都好说,其他的,免谈。”
李开阳跟孙海是知青点的唯二老知青,又是未来的村支书女婿,王娇娇打心底是不想得罪他的,于是顺坡下驴道。
李开阳走到姜眠身边,有些怕姜眠动手,在她一米开外停下。
假装苦口婆心的劝诫道:“王娇娇同志说得对,你啥也不会,当老师不是误人子弟吗?大家也是为你好,你就把工作让出来吧!”
“我一个正经学校毕业的高中生到你嘴里怎么就啥也不会了?
李开阳?我是打了她忘了打你吗?怎么哪哪儿都有你啊?
是不是门前的粪车路过你都得出来尝尝咸淡?”
姜眠双手环胸,随意的拨了拨额前散落的碎发,斜睨着他。
“嘿你这人……好心当成驴肝肺,等着挨处分吧你!”
李开阳没想到姜眠这么不识好歹,竟然完全不给自己这个老知青面子,于是指着姜眠,气急败坏的咒骂道。
“姜眠,我要去举报你!”王娇娇哭着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