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是感到可惜,毕竟从五百年前,「魔罗」就是个好素材。
她在雾之城以人力促成咒胎现世时使用的结界术都是从来未有过的「新」,更遑论她那独树一帜的咒力运行机制。
轻而易举地就突破了世人穷尽一生都无法窥探到的桎梏,是毫无疑问的「天才」,却又终生被无谓的情感束缚,自戕而亡。
明明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可惜,太可惜了。
羂索喟叹着,翻阅起加茂家有关「魔罗」的‘藏书’,可惜其中没有任何关于她术式的记载,甚至连那零星生平记录都充分表露出了书写者的无知愚蠢。
他并未真正意义上与「魔罗」碰面过,但他那时寄生的巫女曾受邀前往雾之城主持祈福仪式。
哦对,「魔罗」当时还不是「魔罗」,只是个站在人类武力巅峰的‘普通人’,同时她也是雾之城的缔造者。
现实就是如此荒诞,宝物的所有者却被污蔑成小偷,强盗们却冠冕堂皇地霸占宝物,还设计害死对方唯一「在意」的人。
强者的愤怒可是极为可怖的,尤其这一位还十分异常,她似乎没有在乎的东西,也没有想要的,活着只是因为她还活着。
这样的人,在断绝她与人世唯一联系后,必然会制造出只为复仇而活的「恶」。
纵然是这样,她却从未对无辜者下过手,同样,也从未有见识过她术式的人存在。
如果站在他的对立面,想必会是个非常棘手的敌人
她能以极短的时间育成咒胎,那她的术式会与时间相关吗。
羂索随性地丢开书,或许五条与禅院家会有不同的记载参考,毕竟当年的「他们」也是亲历者。
他会去查阅的,当然不是现在。
羂索眯着眼笑得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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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在陌生女人的身影彻底出现后又忽然感知不到刚才那种阴冷浑厚爆炸般的咒力压迫感了。
错觉吗?
他狐疑地盯着她们看,表情愈发恶劣,区区两个女人,老老实实的服侍男人不就好了吗,结果一个两个都搞成现在的狼狈样子,可笑。
“小真希,不介绍一下吗。”禅院直哉暗暗威胁。
但真希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还是你接了他的话,不至于让话掉地上,“我是真希的朋友,你好,这位禅院先生。”
“哦~小真希的朋友啊,哈,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垃圾果然只配与垃圾为伍。”
禅院直哉嗤笑着,“小真希,怎么样?要不要让哥哥来招待招待你的朋友。”
他没注意到的是真希看向他那怜悯的目光,像是在说:这么想死,真不要命啦?
你倒是不在乎这些垃圾话,只是你还记得真希回禅院家是为了什么。
你示意真希先走,你留下来处理这些事。
真希这次果断多了,只路过你时拍拍你的肩,又小声叮嘱你,‘等我回来。’
你胡乱点头,也没怎么注意真希究竟小声说了什么。
你很讨厌固有阶级观念浓烈还有压迫到人难以喘息的封建家庭,或者说,你厌恶不把人当人的家伙们。
禅院家几乎全占,就像你视野里名为禅院直哉的男人。
这真的很难不让你想到过去那些贪婪不知足,眼中只有权益的所谓‘武家华族’。
禅院直哉对你毫无畏惧的直视十分不满,即使先前因你外放的咒力而对你有所忌惮,也被他从始至终的‘傲慢’与‘自命不凡’消解掉了。
“你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