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来势汹汹,看起来就不像来玩的。
沈情掐着嗓子黏腻腻地圆场:“人家歌儿还没唱完呢,不如几位先下去,待会儿我陪您喝几杯?”
几个人都没说话,只是凶神恶煞地盯着他。
沈情寻思着不会真的是我唱得太难听了上来揍我吧,好歹自己也是央音校园歌手大赛一百一十一强啊。
“你就是那个废物喊来的帮手?”小辫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叫个女的,可真够有种的。”
“这不是以为我们不打女人呗。”
“这可说不准,这么好看的小美人儿,我可舍不得打,没准儿那孙子知道讨饶了,送给咱们的。”
沈情真情实感地对着小辫儿干呕了一声。
反胃的声音透过话筒回荡在舞台,听起来害挺真。
沈情捂着嘴,有点羞涩:“不好意思,被你们恶心到了。”
“操,”后面的那个猥琐男直接把酒瓶子磕碎了,“真以为我们不打女人?今天不把你干得叫爸爸这事儿没完。”
贝斯手见状不对直接挤到沈情面前:“她是经理喊来救场的,跟这事儿无关,要算账找我们来。”
小辫阴翳地盯着沈情:“那他叫的人呢,老子说了奉陪就在这等着。”
沈情把话筒关了:“各位私人恩怨跟酒吧无关吧?换个地儿说说?”
此时酒吧的安保已经在台下围了一圈了,就等着小辫动手把人按住。
小辫儿冷哼一声。
一群人兴师动众地上台,和和睦睦(biaomian)地下去了。
黄经理捻着小手帕把额头的冷汗擦了又擦,拦住了沈情:“这次真多亏你了。”
沈情点点头,并没有多说,带着人往后门走了。
过了一会儿,黄经理收到了一条短信:“报警,后街。”
他心里一跳,赶紧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这厢小辫儿一伙人出了后门,就把沈情和乐队围在了后街边。
这里是酒吧的后边,废弃的一条街,人迹稀少不说,垃圾堆得到处都是,一过来食物腐烂的臭气就往人鼻子里钻。
沈情被这股臭气熏得眼睛差点睁不开,泪眼朦胧地看着小辫儿:“这是什么意思?”
“哟,吓哭了。”小辫儿掂着酒瓶,磕了磕垃圾桶的铁盖,发出清脆响亮的撞击声。
沈情皱眉,拳头一阵痒痒,口袋里突然传来一阵震动,他把手机掏出来,是宋凛的电话。
怎么这个时候,他甚至没经过大脑,手指就自动接通了。
沈情还没把手机放到耳边,就被贝斯手轻轻地推了下。
“行了,辫儿哥,这是咱们的事,我们跟她也不熟,让人走吧。”贝斯手一边说,一边去挡边上的人,试图让沈情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