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第二次慷慨陈词却没人搭理了,四阿哥的失望简直无法言语,难道自己当年的魅力真的一去不复返了么?想从前,他每天站在永和宫的花坛上指手划脚地发表演说,那两个小豆子并一干宫女太监从来都是服服帖帖地听讲,对他的教导从来都是顶礼膜拜。后来建了府,一干女眷哪个不是用母狮般脉脉含情的崇敬的眼光看着他,巴不得他多说两句?尤其是那个如花似玉的年忽忽,哪像这个粗俗无礼的疯丫头,可是自己怎么就。。。。。。想到这他站起来往杜衡跟前挪挪,想要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好好看看,过去才发现杜衡趴在桌上正拿着笔写东西。四阿哥有些惊讶,这小丫字还不错么,就是笔体硬了些,好好教教她的话假以时日拿到皇父跟前显摆一下,一定会夸我治家有方。这么一考虑四阿哥心中蠢蠢欲动的教授癖又冒出来了,刚伸手过去,只见杜衡把笔一丢,举着字纸满足地哼着小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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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得这是什么?”四爷好奇了,长长短短也不像诗也不像词。的
“歌词。”说完杜衡还冲他眯眼笑笑。的
“是词?我怎么看不出来这是哪个词牌?‘得民心者得天下’?放肆!这样狂妄的批语也是你写得的?”四阿哥虽恼,大概看去心里也不免生起佩服,这小丫缺心眼是有一点,写出东西还是很有气魄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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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故被吼,杜衡倒也不介意,反而很客气地说:“四爷,你不用给我上纲上线的,我给你唱一遍,你听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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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好奇了,竟然老老实实地坐下,杜衡清清嗓子,唱得那叫一个气壮山河。一曲完了,四爷呆在当场,胸中一股柔软的情愫在不知不觉中荡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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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台下一阵骚动,众人怒吼:“抄袭!借鉴!人品!据为己有!百度狂!”杜衡怒了,甩出一块牌子,上写四个大字:摘自电视。众人无语,唯鄙视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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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十三阿哥府里也飘出一阵慵懒的男声:“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我什么都能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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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雅柔纤手拍着桌子,表情很是郁闷,“都说你的皇阿玛通五音晓六律,怎么你一点都没继承?这么半天了一句都唱成这样?”的
胤祥满脸的不服气:“这能怪我吗?你也不听听你教的这个是个什么,没腔没调的,别说现在吃饱了饭,你就是饿上我三天三夜我也拐不出这么个哼哼韵来。”的
雅柔沉下脸:“十三爷看来十分不满?是啊,我哪里是那般会弹琴唱曲的才女,这辈子也修不来让哪个尊贵的爷为了我飞上飞下爬房顶滚院子地打架呢!”的
胤祥伸出一只手赶紧打断:“好好好,我惹不起你行了吧?谁让我嘴贱手欠呢,我接着唱还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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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个样子,雅柔心里也软和下来,眼圈一红说:“你这样子弄得我跟个泼妇一样,你哪里知道我今天多后怕呢,十四爷那柄剑又不长眼睛,没头没脑的万一伤了你,我也不用活了!”
明明是指责,还透着无限深情,再配上含羞带怯的样子,当下就把胤祥酥得恨不得找某哥为雅柔打一架才能表达自己的专一投入。他伸手拉雅柔坐到腿上,两手环着她的腰轻轻晃着:“你说吧,只要你愿意,叫我唱莲花落都行。”的
雅柔痴痴地看着他的笑眼,心窝有些酸:究竟是怎样的感情,让这个封建皇室教育出来的尊贵的皇子愿意为她放下身段,抛却一切地只为让她绽放出最美的笑颜?她轻轻靠在胤祥的肩头,笑着说:“不难为你了,我教你唱个好听的。”的
不一会儿,十三阿哥府又传出一阵亢奋的声音:“你是我最简单的快乐,也让我最彻底的哭泣,啦啦啦啦啦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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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转眼到了一年一度的万寿节,康熙平时总端着严肃的帝王架子,到了这一天也想好好放松一下了。于是他提早三天就下令在乾清宫比照除夕的样子搞一次家宴,众皇子亲贵重臣全都带着家眷出席,浩浩荡荡的居然凑了数百人,密麻麻地只恨不能变成耗子挤到桌上坐着。见此情景,康熙有些后悔了,这一顿得吃去朕的半个内务府啊,这如何使得?康熙当下叫来九阿哥,嘘寒问暖从宜妃的手绢关心到九福晋的袜子,最后终于说明了意思——要赞助!的
九阿哥满头的黑线,心说你怎么不找你宝贝的太子要呢?虽然腹诽不已也没有办法,谁叫天下老爷子最大呢,只能割肉般地从怀里掏出银票,洒泪而去。康熙这个感慨啊:多孝顺的孩子,一万两还嫌少,居然还不好意思地眼圈都红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