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眼里露出谅异之光。白袍公子瞧着他在笑。
薛亚重脸色变得异样凝重,嘴唇抿得紧紧的。
庄乙丙沉着脸站起,走向任焉梦。
薛亚重满险冰屑,没有说话。这纠纷原本就是为这小混小子而引起来的,说什么也得教训这混小子一下,为‘关东四刀客’的五字招牌挽回一点点面子。”
庄乙丙在任焉梦面前站定,声音冷得像冰锥:“你给我站起来。”
桌上的酒壶倒了,碗碟碰得乓乓的响。
这小子装傻?庄乙丙眼里射出了一抹怒火,声音更冷:“不错。”任焉梦扁扁嘴道:“你叫我干什么?”
任焉梦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我还没吃饱,为什么就要叫我离开这里?”
白袍公子一边收着桃花扇,一边像是对任焉梦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地道:“凭什么要我走?”
任焉梦目芒一忖:‘对,你凭什么要我走?’任焉梦身子抖动了一下,“你是位刀客?”
庄乙丙眯起眼,冷冷地目光瞧了他好一阵子才道:“我不仅是个刀客,而且还是个刀下绝不留情的刀客。”
他刚离桌两步,便被庄乙内拦住。
庄乙丙盯着他手中的包袱:“你也是个刀客?”任焉梦摇摇头:“我不是刀客,我是痴儿。”
任焉梦急声道:“那是我去参加岳阳赛刀的刀,你们不能看的。”
庄乙丙伸出手,用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道:“把刀留下来。”
任焉梦嚷嚷着道:“把我留下来可以,把刀留下来不行!”白袍公子一丝笑意冻结在脸上。这小子真是个痴儿?
庄乙丙道:“你练的哪家刀法?”
任焉梦仍摇头:“我不会武功。”
又去参加什么赛会?”任焉梦想了想,认真地道:“我没练过刀,也不会武功,但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方以什么样的武功对付,他就能以什么样的武功来还治对方。
白袍公子缓缓地道:“你还会什么?”
他脸上又绽开了一丝笑,他已认定任焉梦跪实是个痴儿。他说的是实话,声调也很平静,但楼堂中所有的人,却好像在这话中嗅到了一股冷森森的死亡气息。
庄乙丙泛白的脸上又罩上一层严霜。
庄己丙沉声道:“在下想领教一下阁下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阁下能躲得过,或拦得在下一巴掌,阁下就能走了。”
白袍公子咕呶着道:“试试又何妨。”楼堂内的气氛刹时变得热烈起来,既然是打巴掌而不是动刀,就不会了人命,不出人命又有热闹看,何乐而不为?
庄乙丙盯着任焉梦,突然道:“你知道打巴掌的要诀吗?”
话未说完,他已出手,一巴掌抽向任焉梦。
狠而快,这两大要诀,他都做到了。巴掌打到了任焉梦的左脸上,这将是重重一巴掌,若换了刀,这则是致命的一击。
庄乙丙手掌触到任焉梦的脸上时,才意识到这混小子真是个痴儿,不觉敛住了掌上吐出的几分功力。
他的巴掌尚未拍实,左脸突然遭到一记重重的拍击。
任焉梦仍抱着包袱站着,仿佛动也不能动过,只是瞧着他的眸子里露出了两个亮森森的亮点。这怎么回事?他怔了。
楼堂里所有的人都惊傻了眼,连白袍公子也不例外。
肖逸风手一扬,楼堂中闪过一道自光。
白光一闪即灭,庄乙两手中已多了一把刀!他们不仅拔出了刀,而且还离桌走了过来,在任焉梦身后左右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