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演微微一笑,笑的别有深意。
玉清走进房间,一对硕大的龙凤红烛映入眼帘,冲天的火舌恣意摇曳,红光洒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片丹霞。玉清惊讶,转身看见高演立在身后,房门已然闩上。
高演脚步轻柔沉稳走到玉清面前,双目下一滩清澈湖水,水面潋滟,荡漾着无限春光,万重柔情。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脸庞,落在她的肩头,微微用力一带,拥她入怀中。薄如刀削的温热双唇滑向玉清的耳边,丝丝轻磨,低语温柔,“玉清,对不起,迟了一年的洞房之夜,今日补上,你可愿意?”
身体紧贴着高演的胸膛,玉清脸颊烫的不敢抬头,感到自己毕剥的心跳,似要夺胸而出。难怪灯笼高挂,张灯结彩,原来是为了行圆房之礼。
高演的双唇抚过玉清的脸颊,轻轻吻住玉清的额头,沿着额头向下,亲吻着她小小的鼻尖,滑向她柔软的双唇,深深的印上去。
蓦然间,玉清推开高演,“不愿意。”玉清转身,纤手撩起碧玉珠帘挂上银钩,走到梳妆台前。
“真不愿意?”高演走到玉清身后,看不见玉清的面容,心中犹如夜幕深处的星光,忽明忽暗。
“不愿意。”玉清冷道,去年洞房之夜,人还未见,却将汤药赐来。昨日,她愿意留下,他却将她撵出房间。今日,他倒想行圆房之礼,凭什么?凭什么他想怎样就怎样,她偏不同意。
“你是要撵我出去么?”高演语中有着无尽的失落,双眸之下忧伤渐浓,玉清的拒绝如一道黑幕,逼去了所有的星光,只留黑暗在眸底深处。
“不送。”玉清淡淡回道,听到身后一声长长叹息,高演脚步轻移,衣袍卷起珠帘碰撞之声,尚未停息,开门的声音已然响起。随着吱呀一声,房门关上,玉清的心渐渐沉落,双眸之下是不着边际的失望和幽怨。
玉清两行清泪滑落,心中气结,不由的跺脚,明明不想他走,为什么还要出言拒绝。这个高演也真够笨的,为什么不能多说几句想要留下的话语,就这么无声离开。
“既撵我走,为何还要跺脚?”
玉清猛地转身,却见高演沉静的立在珠帘后。
高演望着玉清梨花带雨的模样,走向前去,温湿的双唇吻去玉清的晶莹泪水,“对不起,迟来的一年,都是我的错。”
玉清微微摇头,任由高演的吻如雨点落在她的脸上,“你不需要道歉,你没有错。”
“玉清,我要你。”高演的声音沉稳有力,却也低语轻柔。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发髻,取下唯一绾住青丝的玳瑁钗,绸软柔亮的乌发如瀑布般顿时倾垂身后,随着烛影荡漾。
高演声音如清雨洒落一泓池水,浟湙潋滟,缠绵缭绕在玉清的耳边。玉清渐渐失去力气,柔若无骨,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高演的吻如林中温泉,悠悠缓缓间荡开她的心房。玉清深陷其中,只愿就此沉沦。
屋外,天寒地冻清冷夜,屋内,却是春光旖旎别样天。
☆、六王妃洞房鸳鸯锦 常山王提笔作梨花(下)
缠绵之后,玉清静静的躺在高演的怀里,高演一手搂着玉清,另一只手却很不老实的在玉清身上游走。
“高演,别闹了,”玉清娇羞道。
“不行,”高演断然拒绝,柔声道,“玉儿,为了证明这方面我很行,我想再试一次。”
“又没有人说你不行,”玉清急忙说道,“不用再试。”
“是么?”高演故作一脸疑惑的看向玉清,“不是你跟梅汐说我身体不好,梅汐会做那桌菜么?”
玉清豁然明白,梅汐那一桌菜的含义,讪讪笑道,“梅汐误会了我的意思。”
“不论别人是否误会,我都想再试一次,免得你心里老是担心我的身体。”高演语气坚定的说道,手已经滑到玉清的胸前。
“你不用再试,我一点也不担心。”在高演手掌触摸下,酥软之感再次隐隐袭来。
“你不担心,我却担心,我要证明给自己看,这方面我确实很行,”高演邪魅的笑道,“上次,你说过,我想你怎么谢我,你就怎么谢我,今儿,我给你机会。”
“不需要。”玉清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行,我答应过你,马车里未做完的事,留到下次一并做完,依我看,就选在今日。”高演继续笑道。
“你无赖。”玉清娇嗔道,什么他答应她,明明是他自以为是。
“既然玉儿这么说,我若不坐实,岂不白担了这个美名。”高演说道,手上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