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了一声,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我的办公室。
其实我也没觉得有什么,被人认为我和周郴之前就有一腿在所难免,毕竟这几年我和周郴因为生意上的关系同进同出的机会不少,被误会也是难免的,嘴在别人身上长着的,我也管不着,谣言这东西你越是去澄清越是传播得快,所以决定和周郴在一起之后我就做好了迎接这种口水的准备,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不过一夜之间竟然连新闻都上了。
但是努力这么多年弄了这么个小公司,如今却被人觉得是靠着一个男人做起来的,说没有不高兴,那真是假的,就觉得自己的努力被人一句话就否定了,觉得挺难过的。
因为早上这件插曲,整个上午都没有人进来找我签文件或者问问题,我也乐得清静,L的项目迫在眉睫,最开始要参与的时候是因为沈知行,但那个时候也没对他抱着太大的希望,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今三分之一的机会可以得到这个大项目,说无所谓那都是骗人的,可是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知道这最后三分之一的机会还有没有。
整个上午就接了个周郴的电话,无非就是为了网上新闻的事情,他说不要让我多心,他会处理好。
上午无聊地抽了半根烟,中午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我接起来之后里面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是程颖程小姐吗?”
我说是,问他是哪位。
“我是送快递的,这会儿在楼下大厅里,下面前台不让我进去,公司这边特意交代过寄快递的人说了这东西必须亲手交到您手里,能不能麻烦您下来一下?”随即他又给我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穿着。
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终究没有多想。想着或许是某个客户寄了比较重要的东西。
但任由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下面等着我的只是一个圈套。
我下楼之后,走出电梯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见到周围墙根的地方零零散散地站着几个拎着摄像机的记者,却没看到在哪有一个穿着橙色衣服的小伙儿。
我正准备掏出手机再打个电话,一个个子高高的,差不多三十出头,穿得一身挺时尚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我跟前问我,“你是程颖?”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觉得似乎有点眼熟。但是一时没想起来是谁,“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我一边说着一边找到刚才的号码打过去,结果面前这女人身上的手机响了。
她冷笑一下,将手机掏出来狠狠挂断,然后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用尽全力对我甩出一记重重的耳光,并且咬牙切齿地喊出来一句:“就你这种贱货!被男人穿烂的破鞋!竟然还勾引别人的老公!”
我甚至怀疑她把吃奶的劲儿都全用出来了,我整个人被打得趴在了地上,手机掉在地上被甩出老远,脑袋嗡嗡直响,半张脸当时都麻木了,但能感觉到有液体顺着嘴角流出来。
我伏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眼前直冒金星,左边的耳朵一直在轰鸣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我能感觉到周围有好多人围过来,围着我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我也终于想起来这女人为什么看起来眼熟了,我之前见过一次,周郴的老婆李焕钰。
我还在这一巴掌的余韵中没有回过神来,缓了一会儿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腰里又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因为被先发制人,我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并且最后只能将自己缩成一团减轻疼痛,来接受这场单方面的殴打。
我之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像新闻里说的那样,像小三一样遭到正室带着娘子军围剿,但事情的关键是,我并不是小三,不过是准备找个人来谈一场恋爱,结果却把自己搞成这样一副德行,周围的记者想来也是李焕钰找来的,估计明天又能上头条了。
我想摸出手机打电话求救,却想起来刚才只顾着抱住自己的脑袋,不知道李焕钰带着几个人来,应该是不少,最开始往我腰里踹的那个人也真狠,腰里那一块疼得都麻木了,下半身根本使不上劲儿来,但那些人估计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忍心不忍心的,拳脚不停地往我身上招呼,最后甚至有人伸手来撕我的衣服。
我咬着牙死死地抱住自己抓住身上的衣服。那些人却不罢休,有个人直接朝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脚,我惨叫一声忍不住浑身抽搐。
就在我已经绝望的时候,身上的拳脚终于消失,但我还是紧紧把自己蜷缩在一起,有人蹲下来扶我,我双眼已经肿的睁不开,却能感觉到他把我抱起来往外走,并且脚步越来越快,喉咙里腥咸的味道越来越重,我想看清那人的脸,使劲儿睁开眼抬头,最终却哇地一口鲜血吐在那人胸口上,随即彻底人事不省。
☆、第59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这一天到来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甚至在事情发生的过程中,我都没想明白李焕钰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勾引了她老公,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叫来人对我一阵殴打。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被疼醒的,睁眼就看到头顶上挂着吊瓶,下半身完全没有知觉,腰部的位置霍霍疼痛跟被烙铁灼烧了一样。
身上都是黏湿的冷汗,我忍不住呻吟一声,然后我立马听到小文的声音,“醒了?怎么样?哪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我睁开半肿的眼看向满脸担忧的小文,本来想要咧嘴笑一下让她放心,结果整张脸都是僵的,根本做不出任何表情。
小文一下子就哭了,“难受就哭出来,有什么好笑的?身上哪疼了,快跟我说!”
我重新闭上眼睛,感觉就是刚才的动作身上的冷汗又出了一层,我稍稍喘了口气,“腰里疼”
她急忙点头说:“好,我去叫医生!”她说完就急急跑出去,甚至忘记了可以直接按下床头的急救铃。
过了一会儿有人开门进来,接着那人拿了一条热毛巾给我擦汗。我咬牙忍着疼,连一句谢谢都说不出来,睁眼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却不由愣住了,随即立马将脸撇在一旁,却牵动了腰间的伤口,瞬间冒了一身冷汗,疼得我浑身颤抖。
沈知行忙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淡淡地说:“你躺着别动,免得一会儿刀口出血,你要真不想看见我,我现在立马走就是了。”
我闭着眼偏着头,没说让他走也没说让他留,自欺欺人地好像这样他就看不到我如此狼狈的模样。
但他却硬是要将我刚撕裂出来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