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没有权利拿回属于他的继承权。”安小悦厉声说道,“除非是他自己不想要!或者他愿意放弃,不然的话,宫家的继承人就是他!”
“不想要?”宫怀谦松开了撑着书架的手,眸色一转,低喃道,“愿意放弃。。。。。。”
安小悦将他松了手,立马从他的禁锢中逃出来,跟他保持几米的距离。
宫怀谦忽然又笑起来,抬手喝了一口红酒,“你说得对,除非他愿意自己放弃,不然,这继承权我也拿不到,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安小悦没好气地说道,“而且你都有帝远了,一个帝远都够你忙的了,你这身体能把帝远发展成这样就很不错了,你还想要宫氏集团,你是不要命了吗?”
宫怀谦勾了勾嘴角,“你关心我?”
“我是怕宫予墨操心!”安小悦故意说道,“你要是病死了,宫予墨又要多操一份心!”
“呵!”宫怀谦冷笑一声,“你可真为他着想。”
安小悦只觉得在他这里压抑得很,整个房间里都没有一点人情味的样子。
“如果宫二少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刚准备转身就走,忽然听见一声“啪嗒——!”声!
她急忙转过身,只见宫怀谦手里的红酒杯从手里掉落了下来落在书桌上,紧接着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此时的他正一手紧紧地扶着书桌,一手扶着书架,整个人痛苦地弯起了腰。他脸上一片苍白,整个人都无力地要朝地上躺下去。
“你怎么了!”
安小悦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急忙走过去。
她忽然想到上次他病发的样子也是这个样子,心里一惊,难道又病发了?
她急忙将搀扶住他,让他不至于倒在地上,“你是不是又忘记吃药了?”
“扶我。。。。。。”宫怀谦艰难地说道,“去。。。。。。沙发。。。。。。”
安小悦将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她的手穿过他的肩下,费力地搀扶着他朝沙发走去。
明明只有几米远的距离,却费了安小悦老大的功夫。
刚走到沙发旁,宫怀谦就脱力地倒了下去。
“你可别死啊!这里就我和你两个人,你要是死了我就说不清了!”安小悦趁他还有意识的时候,赶紧问道,“你的药呢?药在哪里?”
宫怀谦手指颤抖地指了指书桌的方向,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安小悦立马明白过来,快步朝书桌的方向走去,然后打开抽屉胡乱翻找着,终于在抽屉最里面翻出了一个药瓶子。
她赶紧从药瓶里倒了两颗药出来,然后又拿过书桌上的杯子和茶壶倒了一杯水,这才跑到沙发旁递给宫怀谦。
宫怀谦就着她的手吃下了药,缓了几分钟之后,面色终于好看一点了。
安小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跟你独处一室真的有风险,你随时都会死掉,而我随时都会成为嫌疑人。”
“是啊。”宫怀谦自嘲地笑了一下,“我随时都会死掉。”
他是个随时都会死掉的人,从小到大都是。
所以他的人生不能白来这么一趟,他一定要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这样死去的人生才会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