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因失神地望着那扇虚掩的门,所有的情绪在刹那间沦为寂静。
沉默在硝烟的尾声弥漫,林嘉因没再看徐之恒,她缓缓地朝棕色的木门走去,站在门前,她停顿了几秒,然后,慢慢拉开门出去。
林嘉因抬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浓浓的青烟好像在他们之间隔了一层又一层,而地上,是数不清的烟头,似乎还残存着尸体的余温。
喉咙中好像被塞了团棉花,林嘉因红唇微张,但说不出一个字。
时傅依旧垂着眼,余光中是深蓝色的裙摆,过了几秒,他最后抽了一口掐灭了烟蒂,然后拉着林嘉因的手往外走。
至始至终,他没抬头看她。
幽长的走廊,白炽的灯光有些刺眼,时傅拉着林嘉因大步往前走,但走了几步他又毫无预兆地松开她的手往回。
林嘉因站在原地,听着身后房间里椅子踢翻的声音,沉沉地闭了闭眼。
两分钟后,时傅去而复返,他握着林嘉因的手十指相扣,继续往前走,他们乘着电梯直达三楼,直接去了他的房间。
关上门后,时傅停下了脚步,密闭的房间只剩两人,空气好像紧紧绷着,两人站在那里,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几秒,时傅将视线移到了林嘉因脸上。
时傅喉结微动:“饿不饿?饿了让周姨做些你爱吃的。”
林嘉因的眼皮瞬间有些烫,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红血丝,看到了他颈间隐忍跳动的青筋,看到了他抬起手想抚摸她的脸又放下。
“不饿……”林嘉因笑着摇了摇头,她的声音很轻,沾了些沙哑。
时傅微微点头,喉结上下滚动,没再开口,林嘉因上前握住他的手,时傅又不动声色地抽回去了,此刻,他浑身的骨骼好像都拧在了一起,时傅不敢碰她,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
“我和徐……”
“嘉因,没高|潮过吗?”
时傅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他不敢再听见她和徐之恒的事,从刚才到现在,他的脑海中全部回荡着两个字——
七年,七年……
林嘉因抬头看着他,眼眶渐渐泛红,她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但他的吻已经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温柔带着颤抖,柔|软带着刺痛。
“我给你好不好?”
他的唇凑近她的耳窝,声音很低,很轻,可是林嘉因还是在里面察觉到了隐忍的颤抖和沙哑,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刚发出的声音就被淹没在了唇齿间。
“时傅……”
时傅抱着林嘉因回到床上,林嘉因感觉到了他在控制自己,但她被紧箍着的腰还是感觉到了窒息的麻。
“嘉因,说爱我。”
他温柔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林嘉因眼睛酸涩,时傅低头看着她,他已经松开了她的唇,可是很久,很久,他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是啊,她那么想嫁给徐之恒。
时傅笑了,飞红的眼角涌着一浪又一浪的暗潮,他脱|掉今天亲手为她穿上的蓝色长裙,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自己的印记。
“嘉因,你知道吗?刚才看见徐之恒,我想撕碎他,我想踩碎他的骨头。”时傅眼里充斥着猩红的血丝。
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们就这么在他面前晃荡,而他什么都不知道,原来让她对爱情如此失望的男人就是他亲爱的表弟,想到他们的七年,时傅压抑得喘不上气,想到徐之恒对她的伤害,时傅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但他最痛恨最无力的,是他自己,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去找她?在她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陪在她身边。
“你很介意是吗?”
“我介意,在你最难的时候,我不在。”
林嘉因眼角湿润,她看着他眼底黑色的潮,承受着他禁忌的野性,黑暗的侵略,明明他已经站在了悬崖边缘,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始终清楚,他不会伤害她。
时傅胸膛仿佛有枯木焚烧,久久不能停歇,林嘉因看着他低下头,在他的疯狂中绽放了一次又一次,在深不见底的欲海沉浮,林嘉因渐渐失去对身体的控制,陌生的感觉让她心悸尖叫,让她泪腺失禁眼泪横流。
终于烟花落尽,但身体的余韵却迟迟不退,林嘉因用被子蒙住脸,她不想面对现在的自己。
被子下,时傅吻掉她眼角的泪,但这时林嘉因却忽然坐了起来,时傅也跟着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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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