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撩开自己的头发,在脖颈上烙下了第一个吻,她不由得轻颤了一下低喘出声,不自觉地惊愕回头,可刚刚回过头,他的唇就落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他吻得很生涩,只是把唇瓣覆在她的唇肉上轻轻吮吸摩擦着,两个人彼此贴合着,却都有些僵硬,属于他的滚烫温度,好闻且熟悉的味道全面入侵了她的感官。
他微微退开,似乎要给她喘息的空间,可就在她嘴唇微张的那一瞬间,那软软湿湿的东西便滑入了她的口腔之中。
她瞬间就僵硬得无法思考,脑袋轰地一下炸了,她与他之间虽然相爱多年,但大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偶有轻吻,但绝没有这样带着明显情欲色彩的热吻。
她想阻止他,可是完全没有机会,除了笨拙地感受他对自己的舔舐吸吮,她还能感觉到他食髓知味的不断侵蚀。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倒在大床之上,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地温柔轻抚着,又缓缓移了上来,隔着浴袍温柔地握住了她胸前的两捧雪白。
“霏霏,”他的声音不再清越,带上了一抹低沉暗哑,却依旧好听,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性感的声音,可是她此刻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不住地喘着,带着茫茫然的眼神无助地望着他。
“让我摸摸好吗?”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边、耳畔,她还未答应,他的手却松开了浴袍那毫无抵抗力的带子,轻易地触碰到了她丝滑细腻的肌肤。
她敢保证自己此刻已经红得如同一只熟透的虾子,女人羞涩的本能让她勉强捉回了自己逃逸已久的理智,羞赧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前。
他却虔诚而细致地亲吻着她,直到她紧绷僵硬的身体融化成一湾春水,那阻挡的双手也早已经无力地垂下。
“霏霏,我爱你!”她从迷茫的余韵中缓缓地苏醒,正对上他黑得发亮的眼睛,染上了情欲的眼中只映着她的倒影,这一双眸子有着着迷、执着,甚至是虔诚,所有的一切都击中了她心底的柔软,让她不由得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可是下一秒被贯穿的剧痛却让她愕然瞠目,随后紧紧闭上了眼哽咽出声。
“霏霏,霏霏……”一声声低唤和疼惜的吻让她渐渐努力地适应这种痛感,因为是他,仿佛一切都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两个生涩的人第一次谈不上有多完美,多满足,甚至对于乔霏来说,痛苦是远大于快乐的,第一次的草草结束,沈绍隽也没有得到多大的满足,只是她的痛苦,让他不可能再自私地做伤害她的事。
他心满意足地搂着倦极已眠的心上人,在烛火的映照下一遍又一遍描摹着她的轮廓,心中的快乐无以复加,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终于成为了自己的妻子,世上有比这更快乐的事吗?
“唔,几点了?”她睡眼惺忪地下意识问道。
“五点半。”耳畔传来的不是平日小丫鬟的声音,让乔霏的意识瞬间回笼。
她意识清明地睁开眼,最先入眼的是男人赤luo的胸膛,怔了几秒,她才忆起昨晚发生的事,小脸瞬间变得通红。
“那个,那个,早。”她尴尬地低声道,一时还不能适应两人的新关系。
“是还早,再多睡一会儿罢。”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你昨晚没睡么?”他的声音太过清醒,绝对不像是刚醒过来的人。
他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她笑。
“怎么不睡一会儿?昨天累了一天了,今天还有的折腾呢。”她嗔怪道。
“没事儿,你要是累就在家好好睡吧,那些事儿不打紧的。”他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
“怎么不打紧,待会儿还要向你爹敬茶呢。”她万分庆幸自己没有睡过头,否则这新媳妇的恶名第一天就要传出去了。
“咱们的婚礼还真是半土半洋,我觉得这西式婚礼还真是挺好的,起码没那么多繁文缛节,新婚夫妇起个大早去敬茶,本来就是不人道的。”沈绍隽埋怨道。
乔霏“咯咯”笑了起来,“我倒觉得**婚礼更简单,请几个朋友吃一顿,做个见证,再去领个结婚证,就算是正式夫妇了,效率不是更高?”
“我之前也和校长提过,结果被他老人家一顿臭骂赶了出来。”沈绍隽笑道。
“知我者,绍隽也。”乔霏侧首望他,眼中尽是无尽的情意。
“霏霏,我真高兴。”沈绍隽伸手抚着她的脸颊,“我从没有这么高兴过。”
哪怕是他考上北平大学的时候,哪怕是一次次死里逃生的时候,哪怕他晋升为少将的时候,他从没有这样激烈的情绪,从没有这样发自心底,再由四肢百骸散开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