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靖雨仇默默数着,连同被他在江中杀死的人都算上,现在锟力一方仅剩馀三人还活着,而这三人,又是同时处於绝对的劣势中。
“唰!唰!噗!噗!”最后剩下的两人被碧影两剑刺个对穿,现在整个渡船上,只剩下银力尚未解决掉了。靖雨仇忽地大步向前,向上连踏三步。银力全身剧震,向后急退两步,第三步再也退不下去了,衣杉爆裂,同时鲜血四溅,在长长的惨叫声中,银力一路狂喷鲜血,五官七窍溢血,混合着凄厉的惨叫声,直坠入江中,让一片江水为之飘红。靖雨仇不发一招,仅仅是凭藉这分气势,胯了四步,便将这四大杀神之一硬生生的逼死江中,的确是神乎其技。
第三十九章 魔门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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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再算上先前已经被他宰掉的金典,水源军座下的四大杀神,被靖雨仇一人在谈吐间杀了一个不留,这四大杀神的死,并不单单令石公山和阮公渡手下少了四个高手那么简单,因为这四人虽然不是魔门中人,武功也只能算是过得去,但在水源军中却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所有的统兵打仗、攻城掠地的任务,都是在这四人手中完成的,石公山和阮公渡虽然武功高明,但在这一项上,同样只是门外汉,并不如李科那样拥有高明的战争技巧。可以想见,这四大杀神的死,对於水源军的打击是无可弥补的,在这种形势微妙的关头,丧失了统兵打仗的人才,就等於是把水源军本来就小得可怜的前程交了出去,如果阮公渡知道这个消息后,必然会后悔将剩下的三大杀神全部派出去袭击靖雨仇的举动吧,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失算,谁能想到合三大杀神之力,再加上占了偷袭之利,却摆不平范胡这算不上一流高手的人。
本来就有些浑浊的江面如今有这些杀手身上鲜血的加入,更是显得暗淡,一具具尸体缓缓顺着江面而下,靖雨仇想像着石公山和阮公渡见到这些得力助手全部暴毙时的表情,心情便是十分的愉快。宰掉四大杀神,对於水源军的打击不啻於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失去了这几个能征善战的凶人,今后看石公山和阮公渡拿什么去与其他各个势力争锋,将他们到手的富贵荣华与权利、势力再度毁灭,对石公山和阮公渡来讲,那肯定比捅了他们一刀更难受。对於靖雨仇来说,他和月河村的仇,只是报了一小半而已,对於石公山和阮公渡这类珍惜生命之人而言,取走他们的性命,是最好,而且是最痛快的报复方式。
渡船在江心处打着转,而距离对岸还有着几十丈的距离,估计能从渡船上直接跃到对岸之人,到现在还没有出世呢。碧影俏脸微微有些发红,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来她总是觉得自己变得分外容易害羞。距离对岸那么远,而且两人又不会驾驶渡船,唯一的方法,就是游水过去,刚才在水底内的旖旎风光,碧影犹记忆犹新,如今很有可能又要重温一下那种羞人的感觉了,毕竟她的水性一般,在这么长的距离是很有可能游不过去。
面对着靖雨仇含笑伸出的手,碧影也只好颤颤巍巍的伸出玉手被他握着,被他拉着又一次跃入江中,湍急的江水,却冲不歪两条紧拥着的人影。
这一次,靖雨仇并没有大肆揩油,相反的,他尽可能的不去触及碧影身体上的敏感部位,这从极色之徒到彬彬君子之间巨大的转变,竟让碧影心中觉得有些微的惆怅,她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也许只是心中有些不舒服而已。
这就是从厚泽所教授的求爱之道里衍变出来的变化了,靖雨仇知道面对碧影这种在过去遭受过巨大的肉体和精神上创伤的女孩,一味的猛烈追求,只会徒然增加她的反感而已。真正的求爱之道,是在些许的挑动开她的心扉后,同她保持一段若有若无的距离,既可让她有时间把心情平服下来,把最开始那段旖旎的记忆刻入到内心深处,用不了多长时间,可能就会变成刻骨铭心;也可以不被她认为自己只是个爱占女人便宜、藉机揩油的好色之徒,从而在她心中留下良好的印象。
正如靖雨仇所预料的,碧影平静无波、沉若死水的心中悄悄的为他打开了个小缺口,虽然小,但已经证明了靖雨仇正确而巧妙的手法。
在与阮公渡和四大杀神纠缠的过程中,并没有耗费掉两人多长的时间,在预定的日期内,两人反而提前一日赶到了天水城。
单单是从天水城外十几里,就可以感觉到了天水城与他过去所见过的那些城池的不同。并没有真正的到达天水,但外城的距离已经延伸到了城外的十几里处,光看外城的繁华程度,便可以在靖雨仇所到过的地方中稳居第一,更勿论真正的天水城内是如何繁荣富华的景象了。
这就是天下第一的名城,无愧它的称号。靖雨仇脑中忽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日后大家能够在这场逐鹿天下的游戏中获胜,一定要把国都定在这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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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行愈近,天水城那巍峨壮阔的城门也赫然在望,离它愈近,愈是觉得自己的渺小,没有任何的花俏装饰,仅仅是用厚重而结实的大石堆砌而成,却显示出了极其雄壮的气势,仿佛那不是城门和城墙,而是个值得万人敬仰的绝顶武道强人,使人心生顶礼膜拜的感觉。
靖雨仇心中骇然,虽然他心灵上的功夫修炼得极其精深,不会被这些死物给骇倒,但亦是暗暗吃惊不小,只是一道城门、一段城墙,就能有如此的气势,不知道设计者是哪位高人,看设计者的大手笔,应该是在土木方面还强过徐蔚瑶的高手,徐蔚瑶长於精巧精致的小机关,而对於这样的大工程,那就不是她所能把掌住的了。
城门的顶端正中处镶嵌着“天水”两个大字,同其他靖雨仇所到过的地方不同,这两个字在他看来,更像是位武道高手一个人刻上去的,那笔走龙蛇的笔势固然精彩,但落在靖雨仇这类武技高明之士的眼中,却近似是一道霸气十足的拳法,内中蕴藏着睨睽天下,霸道纵横的气势,更让他起疑的是,这个东西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靖雨仇摇摇头,不去想这些漫无边际、虚无缥缈的东西,低声向碧影道:“我们先去找家客栈安顿下来,然后再去各处探探情况。”碧影一言不发,当前领路。
同许多地方一样,进入天水城内便是一条贯穿整个城池的宽街,青石板的路面光滑平整,左右的宽度甚至超过了刚刚度过的元江渡口的宽度,而它的长度更令靖雨仇惊骇,笔直的一条大道,没有丝毫的转弯处,而以靖雨仇的眼力,竟然一眼望不到头,可见这条长街的长度。
碧影没有丝毫的反应,仿佛是已经来到过这里许多次了,穿大街钻小巷,拐弯抹角间,便已经来到了家客栈面前。看得出,这是个年头久远的老铺面,金字招牌已经被年深人久的烟气熏得变成了黑色,一阵阵的锅勺相碰、火苗穿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熏肉美酒的香气也仿佛在展示着大厨的手艺是如何的了得。
这是间虽然不大,但却顾客颇多的客栈兼酒楼。
碧影当先而入,当靖雨仇正奇怪她为什么会找到这样一家客栈时,碧影已经向着柜台后的掌柜开口道:“金掌柜,两间上房!”
“原来是熟人!”靖雨仇明了过来,他立刻接口道:“一间!”
本来金掌柜是面带着笑嘻嘻的笑容,即使是碧影说话时表情也没有改变,但当听到靖雨仇的话时他不禁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碧影,像是在等候她的指示。碧影略微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当先朝楼梯处走去,而金掌柜则是一副下巴要被吓落的神情。
靖雨仇拍拍他的胖肩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的下巴快掉了!”
金掌柜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胖下巴,不住摇头,声音小得只能让靖雨仇一个人听到,“好奇怪!真的是好奇怪!没想到她居然同意了!”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靖雨仇立刻明白了,碧影平日里被称做暗君,不要说这同意与男人共住一房的举动,就是让她与七君子之外的男人多说句话,亦是不可能的事情,难怪金掌柜听得连连摇头,下巴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