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见项牧还未说话有些失落,自然也不能夺人所爱,“若是你不喜欢,那就算了,把玉佩还你。”
项牧思索片刻,笑道:“谁说不喜欢,你这半个生死之交,那就这么说定了。”
项牧见她一阵欢喜,拿着玉佩把玩起来,问道:“既然我答应了,那我总得了解些东西才真的算半个生死之交。”
“嘻嘻~~~好呀~~~”
“囡囡姑娘,这应该是你送给情郎的定情之物,为何这么轻易将它送出去?”
囡囡一听此话,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阵伤感涌上心头……
“你不想说就算了。”项牧见她眼中泪花将要泛起,不好勉强。
囡囡耷拉着脑袋:“是的,但是被人家退回来了。”
“是首京尚书令左仆射洛统的次子洛宣吧,洛府中洛统长子洛明乃平妻刘氏所出,从政于湖州知事通判。又蒙得老祁阳王妃的孙女淮阴郡主项露眷顾,两家结为姻亲。”
“洛宣为妾室甘氏所出,其兄为西边防区的甘道,守防陈义郡,甘氏与刘氏均有所仰仗,对外都不是善茬。但刘氏毕竟背景强许多,对内甘氏还是不敢与刘氏硬碰。而且听说那洛宣从小便长在甘氏与刘氏身边,不同他兄长洛明的性格果敢,洛宣性格儒弱,不是争强好胜之人,听说也未曾想入仕。你们沈家与洛家是世交,你祖母那一辈与洛家都于西原躬耕,只是这洛家从文了,沈家从武了。”
囡囡双眼盯着篝火发呆,两只小手低着下巴,“是呀,家父家母从军,蒙得圣恩,从西原搬到首京有个自己家的府邸,啊爹只封宣威将军,上朝都是站在后面。”
“我不解的是,洛宣住在首京你在西原,你们虽算是青梅竹马,可这都是少时,你们~~~”
“宣哥……不对是洛宣,以前每年都回西原好多次看望舅舅,每次都会来看我,我们从小感情就很好,只是甘夫人跟洛宣姐姐不同意这门婚事,洛大人是没有意见。”
项牧继续追问:“既然如此,那洛家怎么会向沈家下得聘书?于情于理都不合,难不成是洛统的意思,也不对,听说洛统从不管家中事务。而且无论内外,许多事务都是刘夫人管,难不成洛统念在上一辈是世交,大发善心?”
囡囡白了一眼项牧,不善道:“你是看不起我们沈家,还是看不起我?”
项牧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是我入情了,沈大小姐继续,嘻嘻~~~”
“你都说洛府内外事务多是刘氏处理,刘夫人趁着甘夫人带着洛玲回娘家祭祖,带着聘礼聘书以及临摹甘夫人的手书过来与啊爹啊娘商讨。阿爹阿娘问我同意不?我还问了宣。。。。洛宣,他也说他啊娘同意了,我便答应了,后来……”
“后来得知是洛宣求刘夫人帮他骗他啊娘来下的聘书,把事办了,以此让甘夫人妥协。”项牧帮她把后半句说了出来。
囡囡长吸一口气,眼中泪光盈盈:“后来甘夫人回来也并未大闹,只到新婚当日成礼之时,甘夫人将喜茶泼在我脸上,后……后……”
项牧听到囡囡声音哽咽,知道这姑娘在自己揭自己的伤疤,安慰道:“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呜呜呜~~~那个老女人~~~说我不~~~要脸~~~呜呜~~~,缠着他儿子~~~那~~~那~那么多人~~~说我是乡野村妇,不知~~~不知廉耻~~~配不上她儿子~~~她从来没同意~~~这门~~~呜呜~~~”
“呜呜呜……”
这丫头在自己面前毫没有古代女子那种矜持顾虑,有点放飞自我,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而且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说话,哭得声音有些像鹅叫声,虽然有些好笑,但这么悲伤的故事肯定不能笑出来。
“好了,不说了~~~都过去了,先休息,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项牧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了。
项牧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刘飞,刚才这小子动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东西,
“好了,待会把将士们吵醒,看到你哭鼻子要被笑话的……”
许久。
见她不再哭泣,将披风披在她身上安抚躺下后,轻声道:“夜深了冷了,盖好,我去如厕。”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