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怀疑,是秦浅派来故意气她的了。
“我哥喊我了,再见,有时间一起去品琴。”
柏?那个柏家吗?
他走后,南音打算换一个地方继续等。
“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大树了?”
温北离出现在她的前方,白色衬衣,上方的两粒没有扣上。
在夜色里,落拓随性。
单是看他站在那里,南音一颗心脏就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没有。”
她想过,住不上酒店的话,就随便找棵树对付一晚上,但她还没有找。
温北离被她清澈懵懂的目光弄得烦躁不堪。
就是这样的眼神,仿佛全世界都冤枉她了一样。
会场沉闷,秦浅聒噪,他出来透气,看她蹲在地上,担心她身体不舒服。
走近后就看到了她和柏家那小男孩相谈甚欢,互相加了联系方式。
都这样了,还敢说没有?
南音看他的脸色,眉头逐渐皱了起来,“你体质特殊,不能在外过夜。”
目光频频朝他身后看去,不见秦浅。“我现在道歉,可以吗?”
“今天这个歉,谁来了,也帮不了你!”
温北离脸色异常难看,对柏家那小子就那么依依不舍,他人还站在这里呢!
南音被他吼得有些发懵,她一个孤儿,谁会来帮她。
“嗯。”
多年相处经验告诉她,不要和温北离讲道理,乖乖应声。
“我道完,你就回家,可以吗?”
南音一双眼睛又圆又亮,眼底全是满满的关心。
温北离这口气越透越闷,“秦浅很喜欢听琴,待会儿有人把琴送来,你弹到她开心,事情就算结束了。”
南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让我弹琴,供她取乐?”
她就算只是一个破道观出来的孤儿,但也是有自尊的。
弹琴取乐,她做不到。
温北离突然抬手捏住南音下颌,讥笑,“在那些人面前都能弹!现在,你装清高?”
她知道那些人看她的目光有多露骨吗?
“我那是——”南音被迫仰头看着他,想解释,被下颌上的温度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么凉!
都这样了,还敢在外面晃,命不想要了么!
僵持半晌,南音败下阵来,无奈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