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中只有好奇,她问道:“你真的这么想吗?你真的可以像什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生活吗?你会受到惩罚的,亨利。”
他非常生气,现在是他的胜利时刻,她居然想要破坏他的美好心情。他很想打她个耳光。“别冲我说教,”他吼道。“我杀了你的情夫,
就像我杀了那些威胁我们的野兽样。谁都会这么做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哪儿谈得上什么惩罚不惩罚的呢?
那是她最后一次想让他相信,司各特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是她结婚前十几位朋中的一位。结婚后,面对她丈夫的粗鲁和乖戾,他是
唯一一位与她保持友谊的人。为了独她,亨利把她其他的那些朋友都赶走了。
亨利发现,甚至在谋杀后,那张脸也并没有消失
他们夫妇参加了司各特的葬礼,并送了花圈。在葬礼中,他们静静地坐在长凳上,就司各特的两个亲戚一样。
亨利本来以为,在葬礼结束后,那张脸就会永远消失了
但是,那张脸不断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开始担心,这是不是司各特的什么遗物在作祟他仔细翻检路易丝的东西,把她过去的纪念品和节目
单都搜出来,凡是与司各特有关的都烧掉。他没有发现那张照片。
他气坏了,最后,他质问路易丝,那张照片在哪里,她很冷静地回答说,她已经把那张照片烧掉了。
他安静了几个小时
但是,接着,那张脸又出现了
被他杀掉的那个人的幽灵,会不会就呆在这屋里呢?他是从十二层高的阳台把司特下去的,司各特的幽灵会不会仍呆在阳台上呢?路易丝
是在客厅看到那可怕的一幕的客会不会有幽灵呢
他开始考虑搬出现在的房子。在一个不熟悉的环境里,他和路易丝可能会忘记那晚发生的一切。她仍然躲着他。自从他杀了司各特后,她
从来没有和他做过爱,她似乎厌他碰她。她越来越多地和她母亲在一起,好像和她母亲在一起,能让她暂时回到无忧虑童年。他认为,他们应
该搬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
如果我能带着她远离这里,那么那张脸就无法跟着我们了
亨利的运气真好,他刚想离开这里、这机会就来了,看来,命运之神在对他微笑他提拔为中西部地区的经理,这意味着他要搬到芝加哥,
意味着更大的责任,更高的资
当然,路易丝开始不愿意离开。她不想离开她母亲,不想离开她在纽约仅有的几友:她不喜欢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去
亨利有自己的办法
“你的老母亲!”他不屑地说。“你总是拿她做挡箭牌!
“她身体真的不好,”路易丝恳求道,“我必须考虑这一点。我不能扔下她一个在儿。
“你给我好好想想。想想你的情夫,想想我为什么杀掉他。你想把这事告诉她吗你好不要告诉她,那对她的健康没好处。
“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出她在想什么。她惊恐地意识到,他是不达目的决不罢的,果她不顺从的话,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她无助地问道。“但是你要向我作出保证,证可以经常回来看望她。
他做出了保证,但那是空洞的保证,没有什么意义。他们俩都知道,她再也不会了。从此以后,她只能过两个人的生活了。
他们离开纽约那天,大雨倾盆。亨利小心翼翼地开着车,汽车后座上堆着路易丝不愿让搬运公司搬运的一些东西。
“天气一晴,我们就可以看到美丽的田园风光了,”他们穿过乔治·华盛顿大桥后,亨利说。“我们不用着急。我一个星期后才报到呢。
我们可以轻轻松松地,想停就停,想玩就玩。这就像度第二个蜜月,只有你和我两人。这正是我一直渴望的。”
她打了个冷战,紧了紧身上的厚大衣,没有回答。他意识到,他必须给她时间。她会逐渐恢复过来的。那时,他就什么都有了——金钱、
成功,还有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妻子。最终他将完全彻底地摆脱司各特。
傍晚时分,大雨仍然下个不停。能见度低,再加上道路很滑,车开得非常慢。亨利驶下高速公路,想找一家汽车旅馆。在第二条公路上,
他们紧跟在一辆大卡车后面。连续几英里,他们的汽车一直被那辆汽车堵着,那个庞然大物慢吞吞地在他们前面开着。
亨利越来越不耐烦。他轻声咒骂着,不停地按喇叭。那辆卡车终于向路边让开了,并且慢慢了下来。亨利脚猛地一踩油门,越过白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