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了,可不是该干事儿了?
然后几人便往那殓房去。
不过赵舜本就是打着叫人的幌子来看看有没有吃的的,走到一半便说临时想起有个紧急的公务,溜了。
你们几个倒是吃饱了,我可还是没吃饭呢。
颜夏有些失笑,面上却不表现,大踏着步子走得更快了。
等到了殓房,往后瞧时,赵祁修还在园子那头呢。
也不等人,便径直进了去。
黄仵作今儿个一早过来就听说出了人命案子便立刻来了殓房,这会儿正验到腰部,见着颜夏来,放了手里的验尸工具过来。
“颜大夫。”
颜夏也回礼道,“黄仵作,听赵大人说你找我?”
黄仵作看向那具尸体,“正是,我是想听听你发现这尸体时,他脖子上勒痕的颜色是什么样的,深浅如何,还有就是当时可还有何异样。虽然你那陈条上写得已经很详尽了,但还有些细微的地方我想确定下。”
验尸就是这样的,多一个时辰少一个时辰差别还是很大的。时间间隔越久,尸体就更难勘验。
如今都过了一夜了,那尸体身上的伤痕或是尸斑也有所变化,黄仵作朝她打听情况想来也是为了更好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和死亡方式。
颜夏见他这么问便把自己昨日所见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黄仵作,还着重讲了几处细节。
对方听了频频点头。
等她这边说完,那头赵祁修也到了。
黄仵作见赵祁修来,行了一礼,“赵典史。”
“如何了?”赵祁修问起来。
黄仵作走到那尸体身侧道,“回赵典史的话,尸体还没验完,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死者的致命伤应该是在头部,不过按理说这脖子上的伤应该也是在同一时间出现的。”
颜夏当时虽然也对死因有些疑惑,但听黄仵作这么一说反而更加疑惑了,又要砸人头,又要勒脖子,一个人怎么能办到?
“你的意思是凶手有两个?”她问到。
黄仵作摇头,“也不是这个意思,按着现在来看应该是死者在头部受伤之后并没有马上死去,然后凶手又趁机勒住了他的脖子,因为头部伤口很大,死者很有可能是在被勒的过程中因为头部大量失血,又有些窒息,两者同时作用,便死了过去。”
颜夏不禁咂舌,“莫非这凶手是怕死者出声才勒喉的?毕竟当时附近可能有其他巡视的人。”
赵祁修听了她这话又去看了看那头上的伤口,“这种程度的伤口,多半有晕眩之感怕是不一定能呼救。”
赵祁修这话,颜夏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是人在惊恐万分的情况下,往往求生欲会强烈许多,即便觉得昏厥可能潜意识里还是会竭尽全力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