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打开,南音红着眼眶接过陈伯递过来的姜汤一饮而尽,把空碗还给陈伯的同时注视着他。
“陈伯,你原本可以不陪我受罪的”陈伯有自己的家,他原本可以拿着丰厚的工资回去颐养天年的。
陈伯慈祥一笑抬手想要去触碰南音的手渐渐垂下“陈伯伯不是在受罪,而是在陪伴我的亲人”
南音看着陈伯有些佝偻的脊背,从她有记忆开始陈伯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他更像自己的第二个父亲,也是他在自己最难的时候把自己护在身后。
她自甘堕落到修罗地狱,不想拖累任何人,奈何陈伯愿意用一生的时间陪伴自己走出阴暗。
也许在陈伯的心里早已经把自己认定为他的女儿,他一辈子都困在南家却从没有任何怨言,父亲母亲待他极好,他也在用百倍的好来回报自己。
陈伯最大的心愿便是自己能走出那段阴影,她便要忍受所有痛苦满足陈伯的心愿。
厨房内的陈伯做着肯让南音吃下的晚餐,南音站在楼梯上凝视着那背影心下有了一个决定。
即使知道那决定对自己来说是一种折磨,但是她身边的人不能在陪她一起折磨下去。
“陈伯”
南音轻淡的嗓音唤着屋内的另外一个人。
陈伯顿住放下刀看向南音,脸上随即扬起一抹笑容,温暖整个屋子。
“我想上学”您开心吗?
陈伯愣在原地,看着南音认真的模样,不知为何有模糊了双眼。
他了解自家小姐,她自知自己很难融入学校,但是为了自己他还是愿意一试。
“诶,好,去了学校小姐也能认识不同的人”陈伯点头,笑得极为开心。
南音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那笑容的温度粉饰整个屋子,让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何晨每天都在浅湾滩的便利店呆着,不知道在等谁只是看着他出神盯着不远处长椅发呆。
“晨哥想什么呢,他怎么天天往这边跑?”苏木挑选着零食看向身侧的齐铮。
齐铮耸肩表示不知,这位大佬做事从来毫无章法。
临怀北丢过来两瓶可乐,走向何晨“晨哥你等谁出现呢”
何晨收回视线摇摇头,他已经连续在这等了一个星期了,那个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种来自灵魂的失落感让他恐慌,他害怕那个女孩再也不出现了,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恐慌!?害怕!?
这两个词语蹦出来何晨都吓了一跳,他一个在清城打架出名不要命的主竟然还会害怕?
不出现也好,结实他这种人也是种不幸吧!
何晨下意识摸了摸背包中的两把黑伞,人不出现那就留个念想。
四个人并排坐一起聊起天来,面前摆着零食。
南音再一次被陈伯推出来溜达,原因是她又一次在房间呆上一个星期不出屋。
依旧是烈日南音一身黑色长衣长裤,只是这次她没有来得及戴口罩只扣上了帽子。
她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昨晚她又失眠了,现在她只想在那个地方坐下来放空自己试图让自己入睡。
不知不觉她再一次走到了浅湾滩,她记得那个长椅可以听见水声,也是在那个地方她看见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