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钟天正冷哼一声,手中同样多了一只玉笛,他能感觉到那些隐藏的毒虫,蠢蠢欲动,厉声道:“既然不识好歹,本教主也就不必手下留情,准备受死吧!”
钟天正将玉笛放在唇边,双目精光一闪,缓缓闭上双眼,全身真气骤然发动,一股无形的气浪,向四周蔓延,地上的枯叶,如同秋扫落叶一般飞起。钟天正的手指轻动,一曲悠扬的《笑傲江湖》响彻山谷,惊起无数飞鸟,而那些潜藏在树上的毒虫,则是纷纷而下,宛如下雨一般。
一条巨大的蟒蛇突然出现在钟天正的头顶,就在李莫愁想要提剑而上时,那本来悠扬的笛声,突然拔高,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墙将毒蛇挡在外面,而就在这时,那条蟒蛇仿佛被刀剑所砍,断为数截。钟天正将声波形成为可以切割万物的锋刃,此时已经完全压制住,五毒教控制毒虫的声音。
只是,一切刚刚开始,还远远没有结束,钟天正再次将笛声,拔高了一个度,一些人已经有些头晕目眩,难以抵抗声音的力量,即便是堵住耳朵,那些音符也是无孔不入,难以抵抗。以钟天正为圆心,气劲一扫而过,将地面搜刮了一遍,隐藏在地底的毒蝎与蜈蚣直接被震破内脏而死。
与此同时,一些隐藏的五毒教教徒则是一个暴露了身形,更有功力稍弱者则是七窍流血而亡,钟天正在以拓跋英子为首的众羌族战士如同见到鬼神的眼神下,缓缓收功。陆无双和洪凌波则是满脸的自豪,仿佛刚才大发神威的是她们一样,只有李莫愁不置可否的一笑,以她的手段完全可以轻松拿下,何必如此麻烦。
音波功,李莫愁也成就领教过,东邪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曾经就以此压制过她,只是却远没有钟天正那般具有针对性,简直如同蝗虫入境,寸草不留,将此地的毒虫完全清洗了一遍。
“拓跋小姐!那些人应该是五毒教的人,就交给你们吧!”钟天正看到拓跋英子的眼神变了,知道刚才的立威,也算是起到了一些效果,于是笑着提醒道:“那些五毒教的教徒,嘴里都含有毒囊,趁他们昏厥,可以先将毒囊取出,免得他们一会儿咬毒自尽,反而会浪费了几个俘虏。”
“多谢教主提醒,我们知道该怎么做。”拓跋英子嘟了嘟嘴,咬了咬牙,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将那几个苗人抓住,竟然敢在这里埋伏,简直是找死。”
拓跋英子有些恼羞成怒,刚才完全是由她带队,若是真的出现什么意外,她绝对是难辞其咎,反而最后被她不看好的钟天正所救,简直是刺激了她那小小的自尊心。同时,拓跋英子也在心中腹诽着钟天正,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若是早些用的话,也不用她担心受怕,就在她转身之时,一道白光闪过吓得她魂不附体。
第六十一章五毒战士
拓跋英子看得清楚,那白光正是一枚白色棋子,那棋子又快又沉,直接向一棵巨树轰去。
“轰!”
一声巨响,巨树被直接轰碎,钟天正以龙爪手的指法,蕴含九阳真气的力量,这一击自然非同凡响,与黑棋子的无声无息不同,讲究的就是以快制敌。一人从巨树中跳出,只是从其外表看,右手明显被轰碎,受到重创,只是脸上却毫无表情,似乎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你到底是谁?”那人双眼闪烁着绿油油的光芒,左手中出现一柄弯刀,冷冷地道:“拓跋老头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是谁?难道你不知道?我看你应该是五毒教的五毒战士吧!”钟天正看着那个人滴落的黑血,竟然将地面腐蚀,蕴含剧毒,应该是《五毒秘传》中记载的毒人战士,大声笑道:“为了获得实力,不惜以身试毒,忍受非人的折磨,一百人中,才能有一个成功的五毒战士,也只有五毒教才能做得出来。”
“不许你侮辱本教!”五毒战士每一个都对五毒教有着最高的忠诚,怒声道:“不管你是谁,都得死!”
钟天正摇了摇头,他非常敬佩那些至死忠心的人,因此不想多说什么,只有用最高的实力,才能表达他对那些人的尊重。钟天正觉得让其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于是九阴真气灌注右掌,寒冰掌直接发动。
“你可以安心的去了。”钟天正看着被冰封的五毒战士,心中也是感慨万千,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道:“天下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钟天正随手一挥,那被冰封的五毒战士,化为冰屑消失无踪,一首《任我行》道尽了他此时的心境变化,在他看来那些五毒战士,只是某些人对于权力追求的产物。钟天正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五毒战士隐藏与巨树之中,可惜自以为安全的五毒战士,太小瞧了他的听力,突然多了一个人的心跳声,让他瞬间发现。
杀人容易,救人难!钟天正以前就非常的明白,他此时杀人,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只是那些人真的该死吗?钟天正不明白,那些五毒战士,为了五毒教放弃了做人最起码的尊严,却被当成是道具使用,除了杀人就是被杀,对此那些背后的始作俑者,到底是何居心。
李莫愁感受到钟天正心境的变化,不由伸出手握着钟天正的大手,让钟天正明白,并不只是一个人在战斗,至少还有她在身边支持着钟天正一路前行。
“教主你这是怎么了?”拓跋英子不明白钟天正为何会露出哀伤的表情,淡淡的道:“这些五毒战士,从小就被灌输忠于五毒教的信念,存在的意义,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没什么!多谢拓跋小姐提醒。”钟天正也是一笑,很显然自己是一时有感而发,握了握李莫愁的玉手,以示自己没事,随即冷冷地道:“五毒教很明显是一个蛊惑人心,邪恶至极的邪教,本教主要亲手将其覆灭。”
拓跋英子愣了一下,她都有些搞不明白钟天正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钟天正实力强的可怕,或许真的可以将五毒教铲除也不一定。拓跋英子对于五毒教绝对没有好感,甚至充满了恨意,她的父母都是被五毒教所杀,她每天做梦都在想着报仇。
“这些人,似乎并不知道我们是谁,却如此精心的在此埋伏,很显然另有所图。”李莫愁江湖经验丰富,很快看出了一点端倪,说道:“拓跋小姐,这些人似乎是冲着你来的。”
“什么?”拓跋英子眨了眨眼睛,摇头否认的道:“这不可能,我来此只有几个人知道而已。”
“这事先不说,既然我们行踪已经暴露,是该改变一下策略。”钟天正觉得李莫愁分析的很有道理,却也不能肯定是否有奸细混在中间,提议道:“五毒教很显然已经没有了合谈的意思,我们还是从计议吧!”
钟天正看了一眼那些依然心有余悸的羌族战士,心中了然,在这里的人,都是陪葬品而已。钟天正越加的肯定,是羌族内部出了问题,同时也不可能再去与羌族之人会和,不然被卖了还为他人数钱呢!
拓跋英子本能的想要反对,只是看着钟天正那如同星空一般的双眼,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拓跋英子命令羌族战士掩盖了一下战斗痕迹,随后将那数个苗人带着离开,不是向羌族驻地,而是想着苗人所在地而去。
“你们这是疯了吗?”拓跋英子在了解到钟天正的计划后,大惊失色的道:“就靠我们几个进入苗人所在之地,被发现之后,你知道会有什么险?”
“我倒是觉得人越少,反而越好,不会打草惊蛇。”钟天正淡淡的笑道:“你要是不敢,只要派一个人给我们带路就好,即便是有什么意外,明军也不会牵连你们的。”
“谁说我不敢?”拓跋英子瞬间怒目而视道:“我只是害怕你这个高高在上的教主安危,既然你都不怕,我自然是没的说,别到时候反悔就行了。”
钟天正嘴角微翘,他的态度,让拓跋英子一阵抓狂,只是刚才他刚刚救了众人一命,拓跋英子也不好发作,何况论起来他还管着拓跋英子的爷爷,拓跋英子也只能听命行事。
“这些苗人已经醒了,可是却什么也不肯说!”李莫愁冷冷的一笑道:“要不要我严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