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透过密密匝匝的枝叶落下无数光斑,给大地蒙上一层浪漫姿态。
陆骞抱着热乎乎的圣旨站在贡院门口,身后是安静的黑甲士兵,站在那里如利剑出鞘,势必染血而归。
门是敞开状态。
书郡和王暮站在门口拱手行礼:“见过定国公!”
陆骞十分随意摆摆手,语气熟捻:“你们一个是多年同僚一个是我小舅子,这也没别人,干嘛这么拘礼。”
书郡:。。。。
毕竟是自家人,王暮会替自家姐夫脸红,小声提醒:“姐夫,这是在贡院。”不是家里。
“行,知道这是外面,要称呼官职。”陆骞十分听话的改口:“书尚书,王尚书,本国公奉旨前来拿人,还请行个方便。”
说话间,自袖口里拿出一个奏册,递给书郡:“这是昨晚对照出的顶替者名额。”
王暮凑过去一起看。
书郡大略扫视,眉头蹙紧:“这么多人!”
看力度能夹死一只苍蝇,陆骞心想:“总七十八人,涉及九城。”
书郡和王暮都震惊的瞪大眼睛,这要是一通处理下来,菜市场的血怕是很长时间都无法干涸。
书郡音带沉痛:“国公,第三场快要开考了,此时拿人。。。国公打仗无数,自是明白开战前扰乱军心的后果。”
“贡院之内,除这七十八人外另有数百名举子,他们多年四季苦读,若因此事影响答题,怕是对他们不公。”
王暮扯扯陆骞的衣袖,微侧身,低声问:“科举于学子是改命之途,姐夫可否劝陛下暂缓,等三日考试结束之日再拿人?”
陆骞睨他:“有事是姐夫,无事是国公?”
书郡看陆骞的眼前带上探问,这蛮子不仅会躲事示弱,耍嘴皮子,还学会公私不分了?
王暮:。。。。
脚步撤回原来位置,王暮拱手:“国公,会试期间贡院不可开门!这是数百年来的祖宗规定。”
“那你跟陛下说去。”陆骞正了下神色:“劝也没用,陛下存了杀鸡儆猴的心!”
王暮和书郡对视一眼,明白过来,是他们把陛下想的太残暴了。
七十八人,背后涉及的可不仅仅七十八人。
书郡让开道路:“定国公请!”
陆骞转身看后面的士兵:“抓人先堵嘴,别让他们乱说影响其他学子考试。”
书郡侧目:陆骞怎么变成这样了?
王暮捂脸:这不是以前的姐夫了!
贡院号舍内,学子们正躺在板板上休息,睡的不舒服,听到一点声响就睁开了眼。
怎么看见了黑甲军?
一个个都愣住了。
下意识揉眼,做梦了?
还在!
真的有军队进贡院了!
发生什么事了?
都坐起来扒着栅栏与对面的学子对视,这又是什么情况???
进来前,谁抓谁都都已经分好了,士兵们根据每排每号,很快就找到了人,抓人的动作也是又快又麻利。
全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