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上前两步,拍着田豫肩头道:“国让,你此前助玄德取下渤海全境,实是功不可没!我定要好好赏赐汝!”
田豫听闻公孙瓒夸赞,忙起身,谦逊地抱拳躬身,甲胄碰撞发出轻微声响。
“主公谬赞,豫遵主公之令,略尽绵薄之力。渤海之胜,皆玄德公麾下谋臣武将出力,豫实不敢居功。”
待公孙瓒欣喜之情稍缓,田豫神色一正,拱手问道:“主公,如今玄德公平原大捷,袁绍元气大伤,狼狈退回邺城,冀州局势已然大变。此乃天赐良机,豫以为,正可谋一番大作为。只不知主公……有何打算?”
“出兵!”公孙瓒猛地一拍桌案,豪气干云,反倒把田豫吓了一跳,“袁绍占据冀州一州之地,不可轻易图谋。何况如今渤海已入玄德之手,我与袁本初并不搭界,出兵不易。”
田豫听了这话,倒是更迷茫了。
“那主公所说出兵……”
“呵!”公孙瓒冷笑一声,“先前局势紧张,辽东太守公孙度已经陈兵辽西,只待我这边势微出兵占便宜。须知我不是蝉,袁绍亦非螳螂,他更不是那黄雀!”
“如今我尚有余力,岂能不报此仇!”
“我早晚必然发兵,进逼辽东!哪怕不攻城掠地,也要吓得他睡不了好觉!”公孙瓒想到此处,仿佛已经想到了那副场景,哈哈大笑。
“主公所虑,豫以为十分合适。只是如今年关将近,主公打算何时出兵才是?”
“先让他过个好年,待到年后,再行出兵!”
说到过年,田豫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只见他眼神一亮,随后向公孙瓒拱手。
“说到过年,豫想起一事,以为主公一定感兴趣!”
“哦?”公孙瓒闻言,确实为田豫所说感到好奇,“国让倒学会卖关子了,还不速速说来!”
“听闻玄德公已与当世文豪蔡邕蔡伯喈家的长女订下婚约。还有车骑将军刘德然,也与蔡邕次女订婚。只是先前因与袁绍交战而耽搁。”
“新年之后,玄德公兄弟二人,便要大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公孙瓒脸上露出异常的兴奋,甚至比先前刘备得胜的消息还要高兴。
“如今大事,国让怎不早说?”公孙瓒兴奋地来回踱步,“玄德年过三十,身为一方诸侯,尚无妻儿家室,甚是不妥。如今成了这一门亲,也算门当户对,确实是大喜事啊!”
“既如此,出兵之事,且先放放。”
“我公务缠身,不能亲往,想必玄德可以体谅。国让前后奔波,与玄德、德然及其诸将谋臣,都各自相熟。还要国让代我前去祝贺啊!”
“所带礼物,一定不可低了规格!我身为玄德、德然之挚友,如此大事,不能亲往,已是不妥。国让代我前去,绝不能丢了面子啊!”
田豫闻言,心中发自内心的高兴,脸上的笑容,也灿烂起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