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元神受伤之后,大怒,对着张羽随手挥出一掌,没料到张羽会向他跑来,被张羽一下子撞在身上,他“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扑”的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一下子坐在地上。
张羽撒开腿,拼命地跑。
阴风想追,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从元神受伤后,发怒、强行挥掌到被撞吐血人,加重了阴风的伤势,没有一年、半载恐怕是恢复不过来了。
张羽一路狂奔,一心只想脱离这个是非之地。体内的寒流肆意地破坏着经络,大脑突然呈现一片空白,时间好像也凝固了,张羽越跑越慢,终于一头栽倒在“张氏药铺”门前,人事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羽终于醒来。“噫,我怎么睡在这里?”张羽惊奇地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坐起来看看四周,屋里简陋的很,床头旁边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这不正是自己的家吗?昨晚碰到的发光的棍子,那个眼闪着蓝光的鬼,还有自己受的伤,都是假的,是自己在做梦?一定是做梦,要不我为什么浑身上下都不痛呢?”张羽坐在床上胡思乱想。
“张羽哥,你好了?那个老道还真厉害。”香甜的声音,不用看,肯定是范翠翠。
范翠翠正站在门口向床上的张羽瞧来,手里捧着一盘包子,简直是一个的可爱小精灵。
“什么好了,什么老道,翠儿,你说的是什么呀?”张羽接着说:“外面有没有病人来看病或者来抓药的?”
“张羽哥,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唬我,你晕到在药铺门口,是我喊人把你抬进屋里的。……”范翠翠焦急地说。
“昨天的事都是真的?那我为什么什么事也没有?”张羽喃喃地说。
“当然没事了,你的病是一个老道给治好的。那个老道还真厉害呀!”范翠翠很是兴奋,接着又说:“老道给你治病时候说你上午一定会好,看你病的那么重,我还以为他是在骗我呢。”
“饿了吧?吃个包子。”说着递给张羽一个包子。接着又幽怨地说:“以后太晚了就别出门了。”
张羽也确实饿了,一边吃着包子一边问道:“老道呢?他救了我的命,我应该当面谢谢他。”
“他们在我的店里。哦,我差一点忘了,老道说:你要是醒了,他有话问你。”
张羽二话不说,放下包子,直奔包子店。小姑娘紧随其后,撅着小嘴,一边走一边还不停地嘟嘟囔囔,显然对张羽不满。
走进范记客栈,迎门口的桌子坐着三位身着灰色道袍,斜背宝剑的道士和一位衣着华丽的翩翩公子哥。上首坐的是位老者,蓬头黑面,显得十分滑稽,此人就是武夷山紫阳道长陈守墨。下首,慈眉善目的老者乃是云游四方的无垢道长,何道全。左边,温文尔雅的中年人是登州三清观观主冲虚道长,伍守阳。右边的华服青年,是凤城修真世家司马家的二公子,名叫司马金明。四人正在喝茶聊天。
“不知是哪位仙长救了在下,在下这厢有理了。”张羽对着三个老道作了一个揖。
“无量天尊,贫道无垢,小友不要客气。”无垢道长站起身,单掌竖在胸前,还了一礼。他又看了一眼张羽身后的范翠翠,接着说:“小友幸好及时醒来,要不我也没法向这位小姑娘交待呀。”
范翠翠的脸马上变成了红苹果,扭头跑开了。众人见了都哈哈大笑。
原来张羽的伤被治疗到张羽醒来,范翠翠已经向无垢问了几十次了,每一次都是:张羽哥他没事吧,张羽哥什么时候醒过来呀?幸好无垢道长修养好,换个别人,早就暴跳如雷了。
“小友,我有几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无垢道长手捋着胡子问道,其他三个人也都瞧着张羽。
“仙长,你说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讲。你们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帮。范大叔,上些酒菜来,我请几位喝一杯。”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道理,张羽是知道的。另外以他身受的重伤,竟然被老道半天工夫治好,所以,他隐隐感觉到这几人可能不是一般人物。
酒是好东西,能拉近人们之间的感情。几杯酒到肚,众人熟悉了不少,也不象先前那样拘谨了。
“小子,你是怎么受的伤?”紫阳道长大大列列地问。
张羽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对大家讲了一遍。
“小子,你昨晚见到的发光的棍子叫嗜魂棒,它能吸人魂魄。他的主人是魔教风堂堂主阴风。阴风的寒冰掌鲜在敌手,你能在他手里逃生真是幸运呀!”紫阳道长道。
“阴风也一定受了重伤,伤在一个普通人手里,叫他的魔友知道,还不笑得吐血。笑死我了。哈哈……”司马金明原来是个爱看别人笑话的主。
“说的不错,阴风一定受了重伤。否则,凭他的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能让张老弟逃脱。张老弟呀,你也要小心呀。”道士冲虚关心地对张羽说道。
“你们不是一般人吧?”张羽对着无垢道长问到。
“小家伙,你真聪明,我老人家仍符箓派,武夷山紫阳道长陈守墨。”紫阳道长沾沾自喜地道。
“这位是全真派,登州三清观的冲虚道长。”接着指指冲虚和司马金明道:“这位是司马世家的二公子司马金明。至于我呢,天心派,无家无业,以看病为生。”
“阴风好端端的为什么到那里练功,没有什么理由呀?”冲虚道长自言自语地说。
无垢道长、紫阳道长和司马金明三个人也面带沉思状。
“我想,你们一定有什么目的吧?”望着来自山南海北的奇异组合,张羽小心翼翼地问道。一向平静地小镇,突然同时出现了道士、魔头,值得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