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薄薄的背弓猛然往后缩了一下。
这、这太逾矩了……
被顾凌霄贴近的地方奇怪的感觉更明显了。
体内的热潮不断涌上来,迟宁羞愧无措,面前的男人铁铸似的,任迟宁怎么推拒也推不开。
顾凌霄低头看迟宁:“委屈了?觉得我在欺负你?”
迟宁细微地发抖。
他的睫毛长而不卷,平直细密,抖着眼睫看人的时候,像小鹿一样无辜:
“不用这样……我能自己好……”
“怎么好,忍着?”
“反正能行……”
顾凌霄笑:“都这么精神了,还能消下去?”
迟宁抿唇不答。
顾凌霄亲了亲迟宁耳廓,叫他“听话”,哄他说“没事”,一会儿就好。
一声一声很温柔,没了平日的凶和傲。
仿佛两人天生就该是这个样子,坦诚相见,无所隔阂。
迟宁被哄软了身子,没之前那么僵直无措了。
第一次做这方面的事,迟宁羞得闭上眼,什么也不去看。
还恨不得捂上耳朵,隔开四周乱糟糟的水声。
顾凌霄轻吻迟宁的眼睛,故意问些“轻了重了”“快了慢了”的暧昧话。
迟宁脑中像炸了烟花,哪能回答出什么。
顾凌霄真是被迟宁这幅样子迷死了。
迟宁明明什么也没做,甚至咬着嘴唇,一点声儿都不愿意出。
可顾凌霄就是认为,眼前赛雪欺霜一样的人有了温度。
水红的唇珠,带泪的眼尾像山中精魅一样勾着他。
顾凌霄时刻提醒自己小心翼翼,怕弄重了,让这捧雪在掌心化开。
顾凌霄道:“十年前我站在梅花枝后看你,你把碎了的玉佩补全给我,指尖碰在我手心,冰凉凉的。”
说着,他另一只手从岸边低垂的梅枝上采了朵红梅。
这个季节梅花还未绽放,这朵是顾凌霄用灵力催成的,此刻夹在他两指间,昳丽夺人。
梅花在水中起伏,不断升温,被手指抚弄着花瓣。
不知过了多久,迟宁伏在顾凌霄肩上,低而缱绻地叫了一声。
沙哑甜腻。
梅蕊也被掐出了红汁。
汁液粘稠,粘在顾凌霄手上。
顾凌霄拉起迟宁的手,从指根开始,轻咬,嘴唇擦过纤长匀亭的指节,直含住一截小指尖。
嫣红的梅花漂浮在水面上。
被顾凌霄当着迟宁的面,放进了嘴中,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