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思乱想了。”
解九泽捏着眉心,心如乱麻。
“我能看出戚余歌颈后的那个烙痕,是仿照我的。”许泊寒摸了摸自己颈后,他那里是平整的,桃花样的胎记,“之前那段我不在意,因为那时候你是不理智的,你替我难过。”
解九泽听到许泊寒问:“今晚为什么要拒绝我?”
“我还不想做这些。”
许泊寒:“如果不是那场意外……我们很久前就该成亲了,为什么不能做这些?”
提起那场意外,解九泽叹了口气:“我对不住你。”
“对不住我的另有其人,阿泽,答应我,回到过去,好吗?”
***
春日晏晏。
迟宁终于出了石室,当踩在大街上时,他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沈秋庭给他戴上幂篱,白纱拂动,外人看不清迟宁的面容。
不仅如此,沈秋庭还固执地牵着迟宁的手。
相处的那块肌肤很快升温,迟宁不太适应,小声和沈秋庭商量:“不牵了好不好?”
“人太多了,我们会走散,再说,万一仇家追来呢?”
“噢……”迟宁似懂非懂地点头,只能任沈秋庭牵着他。
提到仇家,迟宁又想起沈秋庭口中的那个魔头。
青面獠牙,不知道多少支胳膊多少条腿。
叫顾凌霄。
走到一个小吃摊前,迟宁听到吆喝声。
“想要这个。”迟宁指了指青梅。
迟宁如愿以偿地托着一小袋青梅,挑了一个放进嘴中。
酸意蔓延,迟宁的味蕾还记得这般味道:“我不久前也吃过的。”
沈秋庭:“嗯,我给师尊买来的。”
迟宁瞧了瞧街边的医馆:“我很想恢复记忆。”
“现在这样不好吗?”
“不是不好,”迟宁道,“我总感觉还有另一个跟我很亲近的人,”
“没有别人,师尊,你只有我一个徒弟,你只会信任我,也只能信任我。”
“其余都是骗子、坏人,”
“你、你别气啊。”迟宁感知到沈秋庭的激动。
“只要你听话。”
沈秋庭说着,松开了迟宁的手,径自往前走。
迟宁捧着青梅,觉得自己把事情弄糟了。
沈秋庭已经和迟宁间拉开段不短的距离,迟宁抬步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