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打算今晚去?”
卫汀雨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把地图调出来:“嗯,这事不麻烦,你不掉线就行。陆竞那边受贿相关的新闻,最迟明天就会出来,他被竞远抛弃了,所以今天才去铂岸发泄。”
仇亦干脆应下:“好。”
“不过陆竞这掉的也太快了。”
他顺便感慨了一句。
卫汀雨想起今天无意间的一瞥,沉默了会儿。
陆竞脸色苍白到极点,双目失神,像魂都被抽走了。
卫汀雨:“有的猎物要咬断脖子,才方便继续吧。”
“不过我会注意的。”
她脸色微沉。
应修慈这人很狡猾,他可以轻易地将人拉到他的造境中,得到他需要的,想要的信息。
判断对手的风格,是她的前老板再三强调过的重点。
应修慈就是这样,他在探她的底。
在她当时回答完不怕两个字,才飞快反应过来,接着就对上了应修慈平静的眼神。
——好。
他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但卫汀雨知道,这就像外壳被无声撕开了口子,不过猛兽对小鱼小虾的兴趣不大,探出虚实就行了。
她下车的时候,看了眼表,四分三十秒。
黑色轿车很快一骑绝尘地离去。
卫汀雨在深夜冷不丁想起应修慈这个人,有种万分不爽的感觉。
他生了一副倜傥的骨架,修而韧,气质舒展、华贵,比她高不少,一米八八往上少不了,如果人可以变成博物馆的某种展品,他会是颜色清淡却浓墨重彩的名器,隔着一层玻璃罩和光线。但卫汀雨觉得这光线稍一偏移,就能照出他真正的底色。
高傲,漠然,恶劣。
上位者的通病,卫汀雨没少见过。
仇亦忽然道:“对了,雨姐,那个差点跟你动手的孟识白,身手挺好那个,算是随行之一吧,我这里查到个旧闻,他十九岁就在做了,你猜他年薪多少?”
卫汀雨:“可以不听吗?”
仇亦:“三百二,税后。是祥宁流水的四倍。”
卫汀雨:“你什么意思?打算帮我写入职申请?”
仇亦:“可以吗?”
卫汀雨:“滚。”
其实想想,老板多恶劣跟她也没什么关系,要是能干上两个季度……
卫汀雨甩了甩头,撑起发麻的腿,坚定了下逐渐脆弱的信念:“行了,快一点了,这个时间刚好。”
*t?*
申城西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