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手指从牌上划过,打出一个八文钱,丁宫正紧跟其上,贤妃娘娘听着沐雨慕念着的戏剧本子,问出口,“丁宫正可还记着这个案子?”
丁宫正打出一张三万贯的大牌,压得贤妃娘娘气恼不已,这才幽幽开口,“如何能不记得,宫正司联合司礼监、锦衣卫协同查案,自我入宫起也就这么一遭。”
说完,她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沐雨慕,似是抱怨的同贤妃娘娘道:“娘娘眼光也太好了些,将我藏了许久的人都挖出来了。”
贤妃娘娘开心了,愉悦地笑出声。
沐雨慕有才能,却一身傲骨,丁宫正自通过凌玉龟一案发现了这颗好苗子,就一直关注她、打压她,意欲磨掉她的傲气,可人还没磨出来,就被贤妃娘娘抢了先。
贤妃娘娘打出一张九索,月莹与清秀太监赶紧给她喂牌,她成功出牌,“花枝,我赢了!”
一局胜了,贤妃娘娘拖着下巴,等月莹和清秀太监洗牌,此时沐雨慕已经念到凌凤宴为救姐闯宫门,她开口道:“这个凌凤宴啊……”
她拖长了调子,沐雨慕听到“凌凤宴”三字,卡了下壳,极快速度接着念了上去,耳朵却竖了起来。
贤妃娘娘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一般,端起白釉杯盏饮了口茶,方才道:“有些惨。”
“被陛下安排了个彻查尚善监的活,文臣们死咬不放,要求他严查,务必彻查到底,听闻他已经被文臣们堵了好多次了。”
“言辞一次比一次激烈,恨不得用国家大义压死他。”
丁宫正接话道:“何止,听闻他进宫前的老师用割袍断义相威胁,他若留手,恩断义绝。”
贤妃嗤笑一声,“这些文臣上下一张口,就让人拼了性命、前程彻查,怎么就不想想,尚善监是什么地方。”
“尚善监里那些太监……”
“没一个好东西,仗着高深的关系,在宫里作威作福惯了,可没有将凌凤宴放在眼中,据说现在还拒不配合,不入司礼监监牢。”
丁宫正看着重新分到手中的牌,说道:“娘娘消息滞后了,我过来时便听闻,凌秉笔已去抓人了。”
“哦?”贤妃落下一张牌,遥遥看着念戏剧念的没有一点声调起伏,干巴巴扰耳的沐雨慕,说道:“凌凤宴敢抓尚善监其他太监,你说他敢不敢将张忠也捉了去?”
沐雨慕完全不过脑子的念着戏剧,听到“张忠”二字,不自觉将视线凝实,经她之手改编的戏剧之页上,赫然写着司礼监张忠呵斥诸人加快速度彻查。
她正念到此处,“只听张忠一声厉喝,指责宫正司与锦衣卫办事不力……”
丁宫正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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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一下,“张忠可是高大伴高深的干儿子,这便不好说了,纵使凌秉笔以前是读书人,他现在也是司礼监的太监,还是要听高大伴的话。”
贤妃娘娘笑吟吟的说:“不若我们打个赌,就赌他敢不敢抓张忠。”
丁宫正:“那我便赌凌秉笔识时务,他不敢。”
“你们呢?”贤妃娘娘问向月莹和清秀太监。
二者异口同声道:“我们也赌他不敢。”
贤妃娘娘笑吟吟看向沐雨慕,“沐女史,你说他敢不敢?”
沐雨慕睫毛低垂,手指死死攥着自己的戏剧本子,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般。
凌玉龟的案子她亲身经历,自然知道张忠在那时是如何满口恶言,甚至想让她们将案子定性于凌玉龟自身不检点之上的。
她也知道,当时司礼监负责刑讯凌凤宴的,就是张忠。
若是张忠,若是冲着张忠的话,那她错怪凌凤宴了。
她缓缓抬头,“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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