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该死的灵魂纯洁,该死的矛盾的组合!如果自己的灵魂还干净的话,这个世界的大部分黑暗将不复存在。
他可忘不了老蜜蜂让自己动手杀他的时候说的那番话,
“既然你不在乎死,为什么不让德拉科得手呢?”
“那孩子的灵魂还没堕落到那个地步。”邓布利多说,“我不能让他的灵魂因为我被毁掉。”
“那我的灵魂就堕落到那个地步了,对吧,邓布利多?那我的灵魂怎么办?”
——是的他的灵魂早已堕落,早就已经被毁掉了,万劫不复。
无意再听老疯子的废话,severus扔出几个金加隆转身离去。
——其实他十分怀疑在这种状态下的奥利凡德还记不记得收他的钱。但鉴于对方是个要和几乎所有巫师见面的人,未免他清醒之后把自己没付钱就拿他魔杖的事情一遍一遍的告诉后来者,魔药大师还是决定暂时不气死这个老家伙。
离开魔杖店,severus的下一个目标是摩金夫人店,而在这里他发现了一个惊人奇迹——姑且称之为奇迹吧。
也是他身体不适感的由来——他变得年轻了。虽然还没到返老还童的地步,但是很显然他现在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还是……年轻人。
“哦,年亲人,来买袍子的么?要什么样的款式。”
例证出自摩金夫人的称呼。Severus绝不会忘记自己在听到这个称呼时的态度。
“如果你的年龄还没有影响到你的视力的话,那么你应该能很清楚的看出我不是什么年。轻。人!”
“哦,我明白,我明白,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还小,都想证明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但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在我面前当然还是年轻人。”摩金夫人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来吧,别耽误时间了,快量尺寸吧。”
上辈子这位长袍专卖店的夫人就是为数不多的能无视自己眼刀和毒蛇的人,现在依然是自己的克星。
“你要是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到坩埚里熬成魔药!”对着永远有着“能占便宜就占便宜”爱好的某流氓尺子,重生的蛇王,丝丝的吐着信子威胁着。即使现在的魔药教授的英名还没有开始流传,但是在冷气压和残酷低沉的语气下,明显欺软怕硬的好色的尺子,立刻用最客观的方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换好衣服的之后severus决定去解决一下自己快要起义了的胃。同时他也需要知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注视着自己的人究竟是谁,想干什么?
——作为跟踪者对方显然还不够水准。
但由于魔药大师能感觉到暗中的人并没有恶意,或者说并不在乎被他发现,所以他没有立刻进入战斗模式。但是总是被人远远的看着并不是个好的体会。既然不怕被察觉,就说明对方对他有所图谋。——那么就找个地方摊牌吧!
——让我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魔杖在手的severus眯了眯黑曜石的眼睛,大步朝能填满肚子的地方走去。所过之处鸟兽皆惊,周围的人向两边迅速的散开,仿佛——红海的海水骤然分开——黑色的长袍带起一阵风,无数双眼睛愣愣的瞻仰着难得一见的黑袍翻飞。
虽然肚子还饿着但气场全开的魔药大师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以肆意惊吓小动物的年代。几十年的空间差距并不能抹杀他凝在骨子里的气质,他没有变,也不会变!
——我们的地窖蛇王又回来了,不是么?
暗中的灰蓝色眼睛弯了弯,已经撤去伪装的英俊面容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这算是一种挑衅么?力量的挑衅!
试探与拉拢
“请问,介意我坐对面么?”华丽的咏叹调在severus头顶响起,铂金色的长发闪闪发光,苍白瘦削但十分英俊的面容上镶嵌着灰蓝色的宝石,慵懒而不空洞的注视着黑色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魔药大师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
但是理智让他硬生生把卢修斯的发音压倒了嗓子里。肚子里有了点东西,severus的思考能力明显提升。只是不得不承认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有点微妙的动摇,但也只是一点点,他很清楚的认识到,面前的人不可能是自己的友人。
——是的,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很显然这个人就是注视自己的那道视线的主人。他不会感觉错那种特有的气息。
——那么这种长相,这种声音……
据他所知,马尔福家族从卢修斯父亲开始就是黑魔王一派的,而且是其最忠实的拥护者。这种状况至少保持到了第一次战争结束。后来卢修斯玩得那些手段,完全是想给自己家族留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