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撩开床幔,脚刚占地差点没站稳,惊得孙公公忙躬身扶住他的胳膊,不免担心。
“哎呦,陛下,您仔细脚下——”
祝蔚煊此刻神色难辨,只是眉头轻蹙,可以窥见情绪不佳。
分明只是个梦,为何他会月要酸腿。软,极其不适?
身上全是汗,陛下一惯喜洁,只觉得浑身不爽利。
“朕要沐浴。”
孙福有忙叫人去准备,见陛下又坐回了床上,看起来精神不佳,试探道:“陛下,那早朝?”
祝蔚煊:“就说朕身体不适,让他们且等一会。”
孙公公不免忧心:“陛下,要去宣太医吗?”
祝蔚煊:“不必。”
他说一不二,孙公公就算担心他的身体,也只好退下,差人去传达陛下口谕。
时间有限,一会还要去上朝,祝蔚煊没去御清池沐浴,屏退了宫人,站在镜前脱掉了已经湿透的寝衣,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莹白如玉,并未留有任何不妥的痕。迹。
看来确是一场梦。
他身体不适,许是因为睡觉做梦的缘故。
孙福有回来后,伺候着祝蔚煊洗漱更衣,等陛下出现在朝堂上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祝蔚煊坐在龙椅上听着朝中大臣禀告。
大将军这么多年镇守边关,屡战屡胜,同周边各国签订了休战协议,不日就要班师回朝,回京述职了。
赵驰凛离京之时才十五岁,一去就是十年,当年他父亲战死沙场,京中无人有这个能力也没人敢去。
毕竟边关环境和条件艰苦,且打仗不是儿戏,连战无不胜的老将军都丧命了,谁还敢去?
那段时间朝堂人心惶惶,最后赵驰凛主动请缨,毕竟是老将军唯一的儿子,虎将之后,至少能稳一波军心,先皇最终同意。
那年祝蔚煊八岁,听说这件事后,对赵驰凛的胆识很是敬佩,想同他认识,不过当时祝蔚煊染上风寒,等他身体养好,赵驰凛早已离京。
将军这么多年于国有功,等他回京,祝蔚煊肯定要重重嘉赏。
结束早朝后。
祝蔚煊摆驾去御书房,和重臣们商议国事,自登基以来,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处理国事,先皇留下的不是盛世,压在他身上的担子很重,好在大将军解决了战乱,可保未来一段时间的安宁。
国事商议完后,大臣们又开始劝祝蔚煊早日立后纳妃,充盈后宫,绵延子嗣。
祝蔚煊心里跟明镜似,这些老狐狸关心的是后位到底落在谁家,一个个恨不得将家族的适龄女子送进宫,好早早怀上他的孩子。
“此事不急,以后再议,将军为国鞠躬尽瘁,如今二十有五了,尚未娶妻,诸位家中要是有合适的,朕看可以给将军留意一番。”
“……”那可不行,他们家那些姑娘都是给陛下留的,将军都二十五了,年岁太大,且不说在边关征战了数十年,此等猛将,他们家孩儿可消受不起。
一时之间,众人笑着打哈哈,可不敢继续这个话题。
等大臣们走后,孙公公送来茶点,“陛下,早膳准备好了。”
祝蔚煊这会没什么胃口,昨晚做了一宿的梦,只觉得疲倦,不过陛下勤勉,还有一堆奏折未批,自然不会歇息。
孙公公伺候他多年,见他状态不佳,适时提醒:“陛下若是乏了,要不先去歇会?身体要紧。”
祝蔚煊:“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