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不用还了,甚至,也不用谢我了!
我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反抗,我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我开始奋力挣扎,无奈两手早已被制住,魏璧的另一手紧搂着我的腰部,我几乎找不到任何突破点,再这么下去,我可就真的名节不保了。
混沌之中,我竟然暗自庆幸魏璧只是全心全意地吻着我,他的手除了按住我,并无进一步的动作,估计也还是保留了一点清醒,并不敢真的上演大戏。
忽然,我的耳边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仔细一听,为首的似乎是叶宛的声音。
我大喜过望,激动之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挣脱开魏璧,大喊道:“舅舅,我是灵儿!”
魏璧抬起头,俊美的脸上却满是困惑之色,口中重复道:“舅舅?灵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起身站立,瞥了我一眼,眉头一皱,却又随手脱下自己的锦袍覆在我身上。
皎洁月光下,魏璧只着素白色的中衣负手而立,举手投足之间又恢复了皇子的端庄仪态。
我一边心里暗骂衣冠禽兽,一边手忙脚乱地坐起身把魏璧的锦袍裹在身上,也不知道魏璧到底长高了多少,锦袍又长又宽,把我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个严实。
我想着叶宛见到我们二人的场面,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也不知道叶宛
是先杀魏璧还是先杀我,估计是先杀我,怎么说魏璧也是顺国的二皇子,叶宛估计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害皇子,诛九族的罪过可不是闹着玩的,难道把整个定远侯府给搭进去?算了,还是牺牲我一人,成全一大家吧!可是我也不想死啊,我还想着找到镜子回归现代社会呢!
不知道古代怎么惩罚不守贞洁的女人,怎么说我也是定远侯府的表小姐,估计最好的结果就是把我送回到清溪庵。想想也不坏,可以和紫堇继续无忧无虑地过着山野生活,上山打鸟下河摸鱼,岂不快哉?
我的脑子一团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却觉得分秒难熬。
叶宛来了,老夫人来了,所有的人都来了,还举着火把打着灯笼,把四周照得亮如昼夜,简直是不闹得地球人都知道誓不罢休的架势。
我坐在大理石床上,一一打量着眼前的面孔,何不语、任祎、大舅母、叶淇、大姨妈,锦仪和佩仪姐妹俩,大大小小的丫鬟下人,还有一群陌生的仆从侍卫模样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魏璧带来的人。
众人皆不敢上前,只敢站在白兰树几十步开外的外围面面相觑,虽然人不少,却是鸦雀无声。
锦仪脸色苍白地瞪着我,佩仪的双眼简直快喷来,估计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肯定把我生吞活剥不可。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震惊了,沉默了,我当然理解,这样的大场面,不是每个人都有幸经历的。
许多年以后,在场的所有人,恐怕也不会忘记某个月圆之夜见到的画面。
不能慌不能乱,我暗暗给自己鼓劲壮胆,成大事者,须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胆量。
我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绪,又清了清嗓子,刚打算从失足坠河说起,叶宛却像一只大金毛一般从人群中窜了过来,先是望了魏璧一眼,微微欠身道:“庆王殿下!”,听不出任何情绪。
紧接着便两手抓住我的肩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摇晃着我:“灵儿,你又昏过去了是不是?”
简单一句话,就把球踢给了魏璧,我外甥女昏过去了她什么也不知道,至于魏璧是否乘人之危,也不是我外甥女能控制的了。
叶宛说着,又急急地招呼任祎,道:“任先生,您快来瞧瞧,灵儿自从来了就水土不服,最近无缘无故昏过去好几次了,刚才又昏过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