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昨晚被某人拉着欺负了一晚上,到凌晨才堪堪放过他,现在只觉得脑子里都是混沌的,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劲。
他甚至都怀疑陆知淮是不是之前被压抑的狠了,以至于昨晚放肆成那样。
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还清晰无比地在脑海里放映,弄得他脸上又是一红。
他将手撑在身侧,强忍着不适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
一偏头,身旁已经空了,昨晚欺负得他哭了一晚上的人不知去了哪。
顿时心里一阵火起。
吃了就跑?还把他一个人丢在冷冷清清的房间里,这是什么渣男行为?
肖景燃越想越气,一边委屈一边恼火,掀开被子就想去找某人算账。
因为气急,加上对他的身体承受力度一无所知,两条酸软的腿踩在地面跟踩在软乎乎的棉花上似的,还没等他迈出去一步,便倒抽了口凉气摔了下去。
所幸他眼疾手快地在床侧撑了一把,不至于真摔到地上。
“嘶——”好疼。
心中微酸,忍不住又把昨天折腾他的某个王八蛋骂了一遍。
陆知淮也听到了卧室闹出的动静,匆匆推门进来。
见他跌倒在床前,忙又急又心疼地跑过来扶他:“怎么摔倒了?”
肖景燃撇着嘴,凶巴巴地瞪他一眼:“还不都怪你!”
呵,某人还好意思问!
还不是他昨晚干得好事!要不是某人不当人,他至于弄成这样?
陆知淮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心虚地承认错误:“怪我怪我…昨晚确实没克制住。”
他顺势在肖景燃旁边坐下,把他抱在自己腿上坐着,又蹭了蹭他柔软的头顶:“还难受吗?我帮你揉揉?”
一只手不老实地滑到他腰间,隔着睡衣握住那抹柔软:“这儿还疼吗?”
肖景燃眯着眼睛打掉他摸过来的爪子,淡声说:“老实点。”
陆知淮在他颊边蹭来蹭去,辩解的话说得冠冕堂皇:“我哪有不老实…我这是关心你。”
大掌抵在他腰间不轻不重地按着,似乎确实有点效果,刚刚酸涩得动一下都难受的腰好了不少。
肖景燃正困着,索性抱着他的脖子把头抵在他肩上,舒服地闭上眼睛,享受着某人的高级揉腰服务。
“宝贝,我要跟你说个事。”陆知淮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语气里有一丝惆怅。
“嗯?”肖景燃疑惑地抬眼望他。
陆知淮把怀里人又搂紧了几分,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要出国一趟,可能要去一段时间,不能陪你了。”
肖景燃诧异道:“怎么突然要出国?去哪儿啊?”
他近期可从来没听陆知淮提起过要出国的事。
陆知淮解释:“南非。那里有个矿场开发的项目。本来这个项目是我爸弄的,可是他那儿最近抽不开身,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临时把这事儿转交给我。”
他唇边溢出一丝苦笑:“我也是刚刚才接到他的电话。”
“宝贝对不起……”他抱紧了怀里香香软软的小妻子,万分不舍道,“我也不想和你分开的。”
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他也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结果才刚刚在一起突然间就来了这么个事儿。
真有点像那种睡完就跑的渣男行为了。
“好了好了。”肖景燃推开他黏过来的大脑袋,小声说,“你要出差就出差嘛!我又没说不让你去,你跟我说对不起什么。”
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今天晚上的飞机。”陆知淮叹了口气,“公司那边我已经让助理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