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误会从相亲开始(1)
叶棠把鼠标用得跟割韭菜的镰刀似的,一页招聘信息被她无情地翻过。
“不招女的?赤裸裸的歧视呀这……”
又恨恨地翻过一页,叶棠极度心情极不美丽地嘀咕着。
电话铃声响起,叶棠本想无视,一看屏幕显示的来电人,立刻认怂,接起电话的同时,脸上扬起介于虚伪与讨好之间的笑容,一开口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妈,您怎么又打电话来啦?”
“有问题?那我马上挂。”
如果白眼能实质化,朱兰芝女士的白眼此时能透过手机刺穿叶棠。说好的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呢,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五大三粗的玩意呢。当然,这个五大三粗是指性格,论身材叶棠还是很纤细的。
“别别别!”叶棠求生欲极强,“这不您昨天才打过电话吗,您跟我说的那事我记住了,等我看完这页招聘信息就去梳妆打扮准备出门。”
“这还差不多,”朱兰芝女士不虞稍解,又忍不住念叨,“好不容易你回了尚城,就好好安定下来,给你找的这几个相亲对象是我从一堆介绍人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你到时候可别出什么岔子。昨天我可把那几个男生的信息还有相亲地点都发你了,你好好看了吗?”
“当然有好好看了,谢谢母上大人!”
嘴上回答着朱兰芝,眼前又是一页招聘信息被翻过。叶棠谎话说着面不改色心不跳,实际上那几位男士姓甚名谁,叶棠压根没心情知道,当然更没有看过他们的信息,她只记住了朱兰芝说的约会的地点。反正到时候人去了就好了,她从没指望能相到满意的对象。
说到这,叶棠就忍不住有话讲了,想她叶棠,正值大好年华,为人上进,长相虽不说顶顶漂亮但也是不错的,像这样的人需要相亲吗?不就单个身吗?怎么就被家里那七大姑八大姨加方圆不知道多少里的街坊邻居给盯上了?不应当呀!
这不,她才从滨城辞职回尚城,新工作还没找到呢,朱兰芝女士的催相亲电话就跟着来了。作为女儿呢,违逆母上大人的意志还是不好滴,那她就去出个场吧,就当工作找得糟心了出去放放风。
梳妆打扮好,叶棠美美地出了门。虽然这亲并不是她想去相的,但打扮得好看出门是给自己的排面。约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到了地方,已经有一位兄弟在座位上等着了,叶棠笑笑走到他对面坐下。
看到叶棠,对面那位兄弟有些惊讶,“叶小姐你本人比照片上好看一些。”
“谢谢夸奖,我本人是有些不上相。”叶棠干脆地收下夸奖。
“听说叶小姐之前是在工地上工作,看来对你生活的影响并不大。”
叶棠笑笑,这哥们指的是样貌吧,他是想说在工地上工作的女生都会变丑吗?想回一句自己天生丽质,但想起自己辛苦做的保养还是作罢。每天在工地上风里来尘里去的,不影响美貌才怪。
“听说叶小姐刚辞职,有考虑过换不同的工作吗?”
“为什么要换工作呢?”
“毕竟女孩子嘛,在工地上工作那么辛苦,而且周围都是一群大老爷们。”
叶棠摇头,“我现在还没找到新的工作,不过目前并没有换行业的打算。”
“如果你未来的男朋友或老公不喜欢你这个工作,想要你换呢?”
“哦,”叶棠思考了几秒,“那他应该不会成为我的男朋友,更别说老公了。”
叶棠说完抬起头看向对面,成功地看到那哥们一脸复杂的表情。叶棠表面微笑,内心吐槽,老娘工作干得好好的,凭什么要换!
果不其然,没多久那哥们就找借口离开了。叶棠悠然地喝着咖啡,正中她意。
没多久,叶棠等来了第二位相亲对象。这哥们戴着副黑框眼镜,一身黑西装,黑皮鞋,乍一看没把叶棠吓一跳,这着装该说是太郑重还是太大佬,总感觉他下一秒就可以去参加丧礼,或者提把砍刀随老大出街。
那哥们规规矩矩地在叶棠对面坐下,只是除了最开始的那声招呼外,后面就一直沉默。这气氛也太冷了,叶棠其实是不太能忍受这种氛围的,平时如果碰到这种情况肯定主动找话题,但现在她没这个心。
你沉默我沉默,看谁比得过谁。
叶棠继续悠然地喝着咖啡,不时看看窗外的风景。嗯,真是难得有这样安静放松的时刻了呢。
第二个相亲任务也顺利地完成了,叶棠甚感欣慰,朱兰芝女士给她安排了三位相亲对象,很快她就可以顺利完成全部任务了。
等待第三位相亲对象的时候,叶棠心情甚好,终于兴致起来想看看这第三位哥们的信息,一看到名字她却傻眼了。
许鉴之?这是同名还是巧合?
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相亲相到前男友?叶棠是没心情看相亲对象的资料,如果真是他的话,明明知道是自己,他为什么要答应?还是说他也和自己一样压根就没看到相亲对象的资料?
原先觉得香醇的咖啡瞬间索然无味,叶棠机械地把杯子放到桌上。短时间内叶棠脑中闪过许多想法。要不找个理由逃了?不不不,这才不符合她的作风了。
叶棠突然想到,如果朱兰芝女士知道自己和许鉴之当年的事,说不定已经抄起鸡毛掸子要给许鉴之来上几下了。这么些年过去,叶棠以为许鉴之该结婚美满了,怎么竟还会和她一样相起亲来?真是太戏剧化了。
叶棠想过许多种待会面对许鉴之的姿态,却觉得种种都不对劲。
叶棠的邻桌是一对俊男靓女,内容飘到叶棠的耳中,那两位竟也是来相亲的。他们言笑宴宴地说着话,但内容却俨然不是那么回事。正好邻桌的女生去了洗手间,叶棠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约定时间的前几钟,许鉴之到了,果真是他。叶棠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