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可能是受了刺激,他又做了梦,梦里池小天舔了一夜的冰激凌。星火燎原、欲生欲死的焦灼感席卷。
他出汗、发热。
半醒不醒。
次日清晨。
裴越艰难的动了下,周六,上午没课的,池小天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他很自律。黑发男生在看书,他低垂着眼帘,象牙白的肌肤细腻柔和,手指轻拨书页。
悉悉索索的动静时有时无。
池小天想装不知道都难,他顿了下,拿书出去。
裴越埋头,呼吸加重。
他年轻、这不是他的错。
池小天出去了十五分钟,他觉得差不多够了,他敲门:“裴越。”
是池小天特有的清冷嗓音。
裴越还没好,感觉总是差一点。年轻英俊的富二代鼻尖冒汗,也有点急,昨晚的梦他多少有点印象,但他不敢承认,他回避着去想池小天,然后绝望的发现不想池小天不行。
裴越没动静。
池小天又顿了下,也没催裴越:“我出去一趟。”
朋友什么的,想一想也无所谓吧。他又没真的干什么,只是想想而已。自我斗争后的裴越选择自我和解。
就只是……想一想。裴越大概也知道这不行。
他躲了池小天几天。
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该想还是会想,梦里人越来越清晰,他无法再自我欺骗。他还发现一件更严重的事。
兴许这事是有上限的。
一开始想着就行,后来他就想看着池小天,或者让池小天看着他。用或平静、或冷淡……或厌恶的视线都行。
裴越意识到了自己的变态,但实在难以克制。
再这样下去,他的裤衩都要不够穿了。
池小天照例要出去,他还体贴的问:“想吃什么?”
裴越看着池小天,英俊的脸上一片沉定:“……要不你别出去了。我们都还年轻,这种事其实也躲不开的。”他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副为池小天着想的态度,“我动静也不大,你就当我不存在就行。现在还不冷,冬天你还能大早上出去吹冷风?”
池小天也不是很想出去。
裴越太磨蹭了,他要躲就得躲很久,但这事毕竟很尴尬,于是他提议道:“我出去,你快点。”
“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裴越坐了起来,下半身围着被子,他锻炼的很好,人鱼线腹肌应有尽有,稍长微卷的发遮住眉眼,年轻英俊的男生声音低沉有磁性,“男人晨起有生理反应不是很正常?我们都平和一点。”
是很正常。
但池小天还是觉得尴尬。
裴越见池小天有动摇,不动声色道:“四年,我们还要住在一起四年。你不能每次都躲,我们不是兄弟吗?这算什么?”
池小天又沉默了下。
他坐下了,背对着裴越,他还是有点不自然,高冷的社恐耳尖冒红:“……你快点。”
裴越望着池小天。
他目光有些灼人,堂而皇之:“行。”裴越似乎真的放下了,他还让池小天帮他递过卫生纸。两人的指尖碰到过,池小天眼神回缩的很快,裴越抓住他的手,对上池小天有些讶然的视线,他脸色如常:“我这只手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