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无秽不敢深想,故而迫切地想要从容诀口中得到一个答案。只要容诀说,他就信。
可惜,容诀终究是让他失望了。
殷无秽眼睫垂下,眸中漆深情绪翻涌,最终被自己压了下去。
容诀察觉到殷无秽刹那间的沉默,坐直身体望他,“怎么了?殿下真不高兴了?”
殷无秽看向他,摇头。
容诀眼睫压紧,双手捏住殷无秽的脸,肯定道:“说谎。”
“到底怎么了?”
殷无秽十分委屈地道:“阿诀都不理我,什么事都不和我说。”
容诀闻言失笑,“就因为这个?”
殷无秽抿了抿唇,并不答话。
“好了,是咱家的不是,忽略了殿下感受,殿下别不高兴了。”容诀放缓声音,主动抬手抱住了殷无秽的脖颈,并贴了贴他。
这样亲昵的姿态,容诀还是第一次做,他有些不自在地扑簌着睫。
殷无秽揽住他腰,顺手将人拥入怀里。容诀给的反应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他难得主动,殷无秽自是不会拒绝。
容诀鲜少对一个人如此,他动作生疏且拘谨,故而也没有抬眸,望见殷无秽眼中从始至终都未变化过的神色。
他一直以为,殷无秽喜欢的只是这样。
殊不知,少年早已不满足于此,是他一步步将少年教养成了这般模样。
夜色已深,殷无秽使尽了解数容诀也不曾松口。他明白了,涉及政治利益的问题容诀不会告诉自己,殷无秽也不会再问。
他只是,有些克制不住的伤心。
将人抱起来走向床榻,容诀习惯性搂住少年的脖颈,任由他稳稳将自己放入床褥。
殷无秽揽着他,最后贴了贴他,埋首在他身边轻嗅熟悉暖香。
容诀自己拉上被褥盖好,在殷无秽直起身欲离去之际喊他,“殿下。”
殷无秽一怔,立时睁大了眼期待看他。
容诀眉眼一弯,莞尔叮嘱:“冬夜料峭,殿下也早些回去歇息,莫着了凉。”
殷无秽眼睫又垂下去,淡淡“嗯”了一声。
容诀看他一眼,并未置否,忽略了心底闪过的一丝异样。
殷无秽离开了。容诀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目不交睫,分不清是因为殷无秽,还是其他旁的情绪纠结,搅地人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