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叫号人当即判了胜负,那大汉也不计较,将双手剑负在身后,独自离去。
刘松之又输了,他非常沮丧地下台对黑胖子道:“钟兄,多谢出手相救。”
黑胖子道:“松之兄弟不必客气,更不必气馁,换谁也不是此人对手。”
我指着双手剑的背影道:“这人这么厉害,是什么来头?”
黑胖子道:“我也不认识,但我知道他的来路。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额头中间有一道疤,像个红色的月牙,是红月佣兵团的专属印记。”
“红月佣兵团?”
“对,玛法大陆的头号雇佣军,什么钱都收,什么活儿都干,业务包括但不限于杀人放火、保镖劫狱、帮战外援等等。”
“还有这种组织?”
黑胖子继续道:“这人的出身也同样不简单。”
“奇山门?”我把之前的猜想说了出来。
“你也看出来了?”黑胖子道,“从武器上看,他用的是奇山门喜欢的大型刀剑;从招式来看,他最后的这几下,一劈、一挑、一刺,也正是奇山门的‘穿云三式’。”
“原来这就是穿云三式,可我怎么记得他最后是四下?”我奇道。
黑胖子道:“没错,这正是他厉害的地方,他在‘三式’的基础上又多了‘一式’,于最后一刺的强弩之末,强行发动野蛮冲撞,使出更强的一次冲刺,最后这一下还有点像黑铁家族的逐日剑法。”
“逐日剑法?”我突然脑中剧震,回忆的潮水似要喷薄而出,但是舱门依旧紧锁,几丝微光闪过,我却没有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
“怎么了大哥?”刘松之的关切问道。
我没法回答他,头痛欲裂,恍惚间,我看到比武台背后的帷幕上绣着一个双头怪物,忽然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已经入夜,躺在裴家小院,尚晴正守在床前:“你醒啦?还好吗?”
“还好。”我坐起身,周身并无异样,头也不疼了,仿佛只是睡了一觉。
“醒了啊。”裴成等人鱼贯而入。
我道:“不知怎么就晕倒了,这会儿感觉已经没事了。”
刘松之道:“是不是之前的伤势没有痊愈?”
“不知道。”我摇头道,“对了松之,你被淘汰了啊?”
刘松之面带羞涩地地垂下头,摸出一个蓝色的号码牌道:“没有。”
我喜道:“可以啊松之,你这一路输着都能晋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后台呢。”
尚晴附和道:“说明高台上那帮人真是慧眼识珠,没让松之这样的人才流失。”
“快别说了,惭愧。”刘松之摆手道。
裴成道:“红月佣兵团的人,个个实战经验丰富,单兵作战能力极强,你打不过也正常。”
我想起晕倒前黑胖子说的话,道:“这种唯利是图的组织,怎么会有心思来参加这种比武,对付个半兽人,国王应该不至于要花钱请雇佣军吧。”
裴成道:“谁知道呢,不为利那也可能是为名嘛。”
刘松之道:“也可能是个人行为,跟佣兵团没什么关系。”
“这人起码有三段三、三段四左右的水平,松之运气是真的差。”裴成拍了拍刘松之的肩膀道。
刘松之哭丧着脸:“为什么你们遇到的都这么好打,我遇到的全是硬茬。”
大家一阵哄笑,好在又是集体晋级,气氛较为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