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敷药的萧瑾连忙裹上一件大氅,“陛下?”
侍奉的两个婢女端着膏药缓缓跪伏,“陛下万福。”
小皇帝走上前拿起膏药瞅了瞅,随后挥手屏退众人“都下去吧。”她低头看着萧瑾身上露出来的伤,不禁心疼的皱起了眉头,“司儒的话你怎么不听,功夫就算再好,那也是在沙场上,陵墓在地下,你这个马背上的人又怎么能与他们那些摸金者相比。”
萧瑾低着脑袋没有说话,小皇帝便让她起身坐好,“大将军的这一身伤是因为盛国与皇考,朕和皇考一样,希望大将军能珍重自己。”
萧瑾抬起头,“陛下,臣…”
小皇帝随后拿出几瓶伤药,“这是宫里的药,比太医院的要好。”
“谢陛下。”
“大将军对盛国很重要,对朕也很重要。”小皇帝看着萧瑾,眼里充满了认真,“朕希望你能够明白,君臣之间,不止有礼法与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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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宁国的金海也异常热闹,接风宴上有百戏与歌舞一同助兴。
话音落下后,金海都督卫曦端起一杯酒起身走下席座,章厚禄见之连忙端杯起身,却没有想到都督竟直接略过参军朝一众商贾走去。
章厚禄白折腾了一番,他强颜欢笑的饮下了一杯酒,脸上写满了尴尬。
孔玉明见卫曦越靠越近,便招手呼道:“曦姐,曦姐,是我玉明啊。”
“哎哟!”
孔父一把拍下孔玉明的手,“放肆。”
“无妨。”卫曦与之解围道,随后端着酒杯走到船王萧敬忠跟前。
恭敬的拱手道:“萧船王,近日可好?”
萧敬忠回礼道:“托都督的福,老朽这才能从狱中平安归来。”
卫曦便笑眯眯的说道:“萧船王生于广安,宁国的建立离不开船王的鼎力支持,船行自建立以来,为朝立功不少,乃我朝葆力之士,又岂会是叛国通敌的小人呢。”
卫曦一番话使得萧敬忠极为勉强的附和一笑,“老朽做事,无愧于天地良心,监国明鉴,不枉我忠心。”
卫曦随后大笑了起来,“我就说嘛,船王白手起家,背后倚靠的是宁国,宁国如今与外族接轨往来货物也要靠船王周转,船王是定然不会做出背叛自己国家之事的。”
随后笑止,脸色瞬间冷下,她凑拢一步,拍了拍萧敬忠的肩膀,低头小声道:“吾还向监国做了担保,说船王您绝对不会叛国,吾相信船王定不会让吾蒙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