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两个人侍女端着醒酒汤回到了卫曦身侧,“萧姑娘她不肯喝。”
卫曦看着那满满一碗的醒酒汤,抬起手挥了挥,“下去吧。”
“是。”
商贾席座上,孔玉明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就要起身,刚至一半就被父亲压了下来。
“上哪儿去?”孔父一脸严肃的问道。
“我去给卫都督敬酒啊。”孔玉明道。
“敬酒?”孔父拉着脸,“给我老老实实坐好,不要给孔家和你哥哥添麻烦。”
父亲的言语让孔玉明极为不满,他重重砸下手里的酒杯,“我给他添麻烦?”孔玉明看着父亲,一脸怨气道:“父亲眼里,哥哥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就一定是错的?”
“难道不是?”孔父也不满幼子的态度,“老夫花重金让你进入学堂,你瞧瞧你干的那些好事,学不好好学,尽交一些狐朋狗友,逃学、旷课、打架,哪一个不是你惹出的麻烦?”
孔玉明挣脱父亲,“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随便你怎么认为。”他拿起酒杯,“不靠你,我一样能出人头地。”
害怕在接风宴上闯祸的孔父已顾不得家丑了,连忙命人将孔玉明拿下,“你个小畜生,老子就不该带你来。”
一旁生意上合作的伙伴纷纷劝阻,“孔兄,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何必在卫都督的接风宴上动怒呢。”
“这逆子实在是气死我了。”孔父怒道,因为先前在前都督章厚禄的寿宴上,孔玉明就惹了一次麻烦,那章直把仇都记在了孔氏商行身上,面对权力的打压,理亏的孔父只得用答应许章氏父子好处来赔礼道歉。
卫曦看着台下的热闹,问道章厚禄,“孔家是怎么回事?”
章厚禄低着头恭恭敬敬回道:“是孔老爷和他小儿子闹了矛盾,孔家的幼子生□□玩,孔老爷又是个暴脾气,谁家还没点争吵,当老子的教育儿子,也在常理之中。”
卫曦遂朝侍从招手道:“去把玉明叫来。”
孔玉明怎么也想不明白父亲对自己的态度,不过是去给故友敬个酒罢了,“老东西至于如此吗?”
“孔老爷,卫都督有令,请令郎过去一趟,都督要与令郎叙叙旧。”都督府卫所的指挥使走近道。
本在教育儿子的孔父突然愣住,“大人,您说卫都督叫小儿?”
“令郎是都督的同窗,也是好友。”指挥使解释道。
孔父这才赶忙下令随从放开孔玉明,还没等他们主动松开,孔玉明就自己挣脱了,还一脸的豪横道:“放开爷爷。”毕竟是少爷,下人们擒拿时也不敢太用力。
孔玉明直起腰身,得意的看着父亲,“金海现在可不姓章了,哥哥讨好章直有用吗?”说罢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臭小子!”偏心的孔父气不打一处来,“成心要气死他老子。”
同行都投来羡慕的目光,不断劝道:“孔兄,看来令郎与卫都督交情匪浅,发迹之后不忘旧人,今后你们孔家可要走运了。”
孔父想到此,心里的气顿时消散了许多,“他只要不给我闯祸,就是天大的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