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日的上午,罗兰德带领下属们,开始秘密进行对埃里克森黑帮的铲除行动。
埃里克森黑帮一直都是让他们头疼的对象,而最关键的事情就是没有任何明确的证据,对抗黑帮,苏格兰场名不正言不顺。但现在不一样了,黑帮和黑山羊教会有直接联系,那就完全可以将黑山羊教会的恶行安插在黑帮的身上,借势将其拔除,再靠媒体大肆宣扬,还能增加苏格兰场的声望。
一个警探走到便装的罗兰德旁边,告知了罗兰德相关的情报,罗兰德点了点头,和另外几个便衣警察混入黑帮的地下酒吧。
进入之前,罗兰德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对自己使用了改变容貌的咒文——埃里克森和他的马仔们认识自己,不过他们肯定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咒文和魔法。
他不是魔法师,但是却学习了很多黑暗的咒文,从某种意义上说,他除了不崇拜那些可怕的邪神之外,与邪教徒并无区别。
他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这是他的责任,为此他可以做任何事。
他的确以为詹姆斯的计划能毁灭世界,因此他将深渊组织的人全部杀死——他们有些人罪不至此。
那又如何?事到如今,虽然已经知道了詹姆斯那个可怜虫,只是抱着虚无的幻想悲泣,自己也不会动摇。他杀的不是恶人,也杀的不是善人,他坚定不移地相信着安娜的历史必然性理论,所以他只是维持着世界的秩序。
所有打破规则的人,所有改变历史的人,他不会允许他们逃离自己的枪口。
他原本只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小警察,游走在伦敦的街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思考他们将去到何方。他看着罪犯的暴行,努力与他们对抗——就像自己的后辈莱特一样。但他不知道如何去做,是以暴制暴,还是放任不管,他都不赞同。
守密人协会给了他一个机会,他第一次把自己的行为,上升到整个世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英国国王女王还有首相,美国总统等一类人,他们都只是历史必然性的践行者,而自己,同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是真正能够守护历史的人,守护世界的人,他存在的意义就此浮出水面。
他把枪准备好,藏在西服中,西服里还贴了一层钢板。
其他的便衣警察已经听从嘱咐买酒喝并且聊天了,自己则缓缓进入酒吧,环视一周,看见了埃里克森的身影,于是在一个能观察到对方的地方仔细盯着他。
但埃里克森不是傻子,他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于是一边喝酒,一边四下打量。
罗兰德尽可能避开目光的交集,他知道埃里克森这个人看人非常准,作为打了好几年的对手,双方对对方都心知肚明。
或许这么说不太好,埃里克森并不知道自己还拥有咒文的奇异力量,所以自己的优势还是很大的。
他看了看怀表,上午10点了,按照安排,苏格兰场的大部分人已经开始突击埃里克森的黑帮总部了。
他于是走到地下酒吧的接线电话处,这个酒吧因为有钱所以还安装了一些先进的设备,甚至有一个信号非常好的收音机。
他从手中拿出一个小型的装置,他去年去美国的时候,在波士顿和银色暮光密会买了许多的新奇物品,其中包括一把火力极大的突击步枪,还有之前交给怀特的录音笔,以及他手中拿着的这个装置。
这个东西是一个微型炸弹,而且触发装置非常巧妙,在按压之后,就像地雷一样,如果松开,就会触发。但是这触发并没有地雷那么简单,作为世界大战老兵的赛仓都没能看明白,他却在赛仓的提示下搞懂了。触发之后,内部的某些东西会开始计时,如果1分钟的时间到了,炸弹才会爆炸。
炸弹的威力在贴近的情况下可以炸死人,比1927年的炸药威力也要更厉害。
他以打电话的名义,随便拨了一个号码,然后趁机将炸弹贴到话筒上,扣好,保持它的按压状态。
之后他尽量离这里远了一些,静静地等待着。
电话响了,电话旁边的负责人立刻接下电话,说了几句话。
他从那人拿下电话开始,心中默默数秒。
他不用听也知道,电话找的是埃里克森——苏格兰场正在与他的黑帮激烈战斗,不可能没人求助黑帮的老大。
四十秒。
埃里克森醉醺醺地接下了电话:“不是说了别烦我了吗?老子正在喝酒好不好!”
“什么?苏格兰场?他们今天来打了?打就打吧!老子可不在乎,你们必须把他们全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