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宫再次后悔,他的肉肉拳头捏紧,在阿善奴背上使劲儿捶,用传音入耳之术悄悄骂她,“你就不能下手轻点!”
阿善奴大叫冤枉,“你叫我凶的,还说最好一招制敌,吓破他们的狗胆!”
“什么狗胆,你小心点!”秋宫忙看了一眼谢荷翁,发现他好像没听见,他接着训人,“哼,你给我闯的祸,就从你工钱里扣吧!”
祸从天降,阿善奴气得龇牙。
一个小孩一个少女,突然面目狰狞的演起了默剧,谢荷翁不知道他们在交流些什么,只能暗自戒备。
两人推搡了几下,小孩子整理好衣衫,从少女身后走了出来,
“咳咳,是她太冲动,不小心误伤了你,你留下来养伤也是应该的,阿善奴,你招待他。”
谢荷翁心头大石落地,心里欢喜又不敢表现出来,压着嘴角道:“好的,感谢你们收留我。”
秋宫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径直离去。
圆月杲杲,园林寂寂,月光将松柏的影子投到青石地板上,婆娑斑驳,自有幽韵。
突然,一座偏僻的院子外响起两人的脚步声,一个轻盈有韵律,一个哒哒作响。
阿善奴身形高挑,精瘦,腰间挎一柄沉重的大刀,依然身法轻捷,走的飞快。
哒哒哒的自然是谢荷翁,他以竞走的姿态追赶了半个多小时,累成傻狗,然而林园广阔,目的地也不知道在哪儿?
谢荷翁气喘如牛,嗓子发干,“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阿善奴阴沉着脸,只管自己走路。
谢荷翁三步并两步超到她前面,看清她满含怨怼的面容,“你在生我的气?为什么?”
他得到少女一个白眼。
“你告诉我嘛,我哪里做的不对,惹你不高兴了吗?”
好烦,叽叽喳喳。
阿善奴经不住他一直追问,终于开了尊口,“秋宫怪我砍伤你,招惹到你这个甩不掉的麻烦,他要扣我工钱!”
说完,她面目又狰狞了起来。
他再次得到少女一个白眼。
不知道为什么,谢荷翁有点想笑,“那、那我留下来做工,他扣你多少,我还你呗。”
“真的?你给我钱?”
阿善奴面露疑惑,谢荷翁嗯嗯点头,“当然前提是,他允许我在这里做工,给我工钱。”
“这你不用担心,你家血脉这么强悍,他敢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