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今日少帝的葬礼前,危吟眉突然提出要替少帝守陵一番话,谢灼倒也不会突然被败了兴致,午后亲自动手审讯了人。
如今危吟眉已经怀了身孕,他身上沾染了太多血腥气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谢灼这般想着,大步进入了内殿,就在要挑开珠帘时,听到了里面传出的低低说话声。
“娘娘,您现在就要歇下了吗,时辰还早呢。摄政王方才派人来传话,说等会回来陪娘娘一同用晚膳。”
“谢灼处理政务不知晓要多久,我不想等他,先歇息吧,若是他回来,我还没歇下,少不得要面对他,我实在懒得应付他。”
危吟眉的声音不见了白日面对他时的忐忑,相反透着一股冷漠。
谢灼眼前甚至浮现起了她说这话时的冷淡神情。
殿内灯熄了下来,云娥从内殿绕出来,见到谢灼,露出几分惊诧,赶紧欠身行礼。
谢灼扫了她一眼,撩开帘子入内。
珠帘相互击打,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谢灼足踏在地板上,故意弄出了点声音,到桌案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危吟眉正对着窗内,听到动静问:“云娥,你回来了吗?”
危吟眉没听到回话,也没转头去看,心里乱哄哄,想着若是谢灼回来,定然不会将早上葬礼上的事轻飘飘地揭过去。
她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她也知道自己去守皇陵,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可这样说,是想当着众人面和他撇清关系。
可他越来越肆无忌惮,连人言都拘束不了他了,少帝葬礼上那番表现,明眼人都看出来他们之间不简单。
危吟眉是真的害怕,谢灼会强纳她。
她心头被忧思萦绕,额间也渗出细汗,长发略凌乱地洒在肩颈上,一转头便对上了一双男人的眸子。
危吟眉浑身僵硬。
男人不知何时来的,坐在黑暗中,居高临下,神情倨傲恹恹,眼睫投下一层阴影,如同给他的眼睛覆上了一层浓重的阴翳,似鬼魅一般。
谢灼大喇喇坐在床边,凝望着她,一只手触上了她雪白的面颊,如同一条毒蛇缠绕上她的面颊,冰冷的鳞片刮过她的肌肤,让她眼睫不停地颤抖。
谢灼垂下浓长的眼睫缓缓道:“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你不清楚吗?”
他另一只手压着她的手腕,危吟眉腕骨剧疼,疼得快要落泪,而他搭在她脸颊上的手指,还在异常温柔地抚摸她。
“你是不想和我纠缠,以为去了皇陵就能躲得掉我。”
“少帝在时尚且不能阻止我堂而皇之地出入后宫,何况现在?”
声音低哑蛊惑,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危吟眉的心头激起一阵回音。
谢灼摩挲她的脸,挤压她的唇珠,慢条斯理地像是在将她拆吃入腹。
他的身影俯下来,阴影团团不可逃避地将她笼罩住,危吟眉轻轻挣扎。
谢灼的指腹压着她的唇珠,一点点慢慢地往下滑,指尖如同一把尖利的利刃,要将她苔纸般的肌肤给一刀划开。
“谢灼。”她几不可闻,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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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灼笑道:“你若是去帝陵,我便夜夜去找你,将你抵在他陵前,叫你死去的丈夫看看我如何与你幽会。”
谢灼掌心贴着她的脸颊:“你今日当众说那些话,究竟是因为什么,我怎么会不明白,是想要与我撇清干系。可从昨夜到今夜,皇后都与孤同住在未央宫了,外头还有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危吟眉咬着下唇,回想这段时日来的耻辱,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