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赞同鲁能的观点,却觉得这么说不完全对,提出自己的看法道:“老鲁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另外一层含意。他们都是在三王爷手下办事,虽然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幕后主使,但是实际上在心里头却是互相猜忌,谁都不服谁。那么他们必定时刻准备着有人会背叛自己。这从申屠对‘四爷’的态度就看得出来。”
“因此,我有一个想法。在他们能够忍受的背叛范围之内,让杜四合理的消失一段时间,这样既可以让他们因为其他的事分心,又可以掩盖我们要做的事情。之后再让杜四突然出现,但不与其他人正面交谈,增加申屠等人的疑心病。”
尤娜对如何去做非常感兴趣,喝了一口茶,问道:“阿布,你打算让人们认为杜四去做什么?”
阿布双手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看着尤娜道:“揭露姚勇的办事不力,你看怎么样?这样可以麻痹他们,让他们认为杜四不过是想借此打击马坡镇的众人,提高自己在三王爷心中的位置。而且这样的小动作也并不能真的让姚勇在三王爷面前失势,最多也就受到一些责怪。这样申屠众人的反应才不过于激烈。”
王超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不过还是有些顾虑地问道:“那,谁来扮演这个已经死的‘四爷’呢?如果只是留下一封信,他的字迹我们没见过,胡乱写只会更容易穿帮。如果需要说话,那应该说些什么?”
阿布已经想过这个问题,此时直接答道:“这个‘四爷’由我扮,在墓穴中我听过他的声音,自信可以模仿得七八分,这个无须担心,甚至怎么找到他的巢穴我都想好了。如今马坡镇处处都在衙门的眼皮底下,只要问一问二娃兄,就知道最近哪里有陌生人出没,只要穿着那一身醒目的装扮往那里一站,就容易被他们发现。至于要说些什么,怎么说,我还需要考虑一下。”
这件事不需太多的人来做,交给阿布一个人就行,剩下的四人开始重新分配调查的对象,排除了申屠四人,那么被怀疑的对象就相对变少了。这个晚上,阿布五个人长谈到深夜,才各自回房。
第二天一早,小七带着阿布回到了放着杜四尸体的溶洞里,取下了面具,拿起那件染血的斗篷,来到洞外小溪边,将面具及斗篷洗净,然后晾晒,两人坐在一棵树底下等着东西干透。
小七看着阿布专注认真的神情,忍不住问道:“阿布,你一个人行不行啊?还是我跟着你一起去吧。自从与‘四爷’对战之后,我觉得你变得非常古怪,和我之前认识的阿布判若两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阿布的变化始终还是没有逃过关心他的眼睛,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的事,阿布不愿给朋友增添烦恼,摇摇头道:“没事,可能是当时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一手攀在小七的肩膀笑道,“没想到你小子关心起人来,还真有点肉麻。”
小七一把拍开阿布的手,没好气道:“去,没事就不要摆出一副怨天尤人的模样,让人看着实在欠揍。我先走了,晚上见。”
小七走后一会儿,阿布这才将晾晒的面具和斗篷收起来,用布包好,跨在肩上。阿布进入马坡镇后,选了偏僻的小路径直朝着衙门走去,驾轻就熟地来到衙门的后院,从后门钻了进去。
阿布到了衙门里,直接找上了当值的衙役,幸亏二娃事先有过交代,不然阿布想见二娃还真不容易。看着二娃匆匆赶来,阿布心中五味杂陈,心中总有一片阴影挥之不去,总想当面问问他究竟是站在谁那边,但是理智让阿布最终没有开口。
二娃也有一些话想问阿布,于是带着阿布到了自己的书房,关上房门,屋内顿时只剩下各怀心事的两人。
“你去哪了?”“二娃兄,又要麻烦你一次。”两人同时开口,但异口不同声,各说各的,可还是为了这份默契相视而笑。
最后还是二娃先接口道:“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阿布不想对二娃说谎,于是直接忽略了二娃的问题,说出自己此来的目的道:“二娃兄,我发现在我们回到马坡镇后,发现有人跟踪我的朋友,我怀疑那些人要对我的朋友不利,所以想来问问你,最近咱们马坡镇是否有形迹可疑的外地人?”
二娃回忆片刻,慢条斯理地回道:“有是有,前段时间就在西北方和西南方的小巷子里出现过,后来因为其他的事放松了监察,如今已经不知去向。你也知道衙门办事是要讲究证据,如果你要我将他们抓起来,我还真办不到。”
阿布见二娃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摆手道:“二娃兄误会了,我只是想尽早做些防范,免得是非招惹而已。如果二娃兄没有详细消息,那我就先告辞了,因为八王爷的事已经有了些眉目,我需尽快办妥才好。”
说到八王爷,二娃也就不敢挽留,但是心里却留了一个心眼,因为今天的阿布显得有些不对劲,既然来到衙门,还问了些有关可疑的外地人的问题,却没有询问那些外地人是干什么的,这显然是阿布已经知道了答案。
阿布不知道自己的疏忽已让二娃起疑,走出衙门之后,专抄小路离开,到了城北的城墙附近,直往一处无人的草堆钻了进去,等出来时,已经是头戴面具,身披斗篷的假四爷。(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冒险(一)
换了装束的阿布先到二娃所说的西北城区转悠转悠。阿布暗暗告诫自己千万要格外小心谨慎,既尽量让自己少与路上当地行人打照面,又能使躲在暗处的“同伴”发现自己,而且自然地表现出自己对此地并不陌生的精神状态来。转了半个时辰,阿布一无所获,于是转向到了西南城区。
当阿布昂首阔步刚刚踏进西南城区,便感觉到自己已经引起别人的注意,甚至感觉那一双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充满着敌意,也许对方看不惯自己的装束,也许对方就是四爷的仇人。不论什么结果,阿布觉得自己此刻能引起外界的反应就不枉此行,不过自己的举止还是不要太张狂,免得招来是非,误了大事。
阿布想,既然已经达到预期效果,就暂且避避,于是快走几步钻进了一座门前挂着招租牌子的闲置民宅,关上房门,一看,房间里的地面、桌椅等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阿布来到后窗前,将窗子打开一条缝,从那缝隙朝小巷子看去,究竟跟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刚刚站稳,身后的院子里传来声响。
阿布立刻将窗关严,转过身去,从前门看向内院的另一个侧门,门被缓缓打开。一个壮汉出现在那,眼中精光闪烁,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肉块块突兀隆起,犹如钢筋坚硬无比。阿布顿感手心冒汗,心想,如果对方骤然发难,自己就运劲于背,撞向身后的木窗,借此躲避攻击。
不曾想到。那壮汉走进来,到了阿布身前两米,却突然来个单膝跪下,焦急道:“四爷,您让我们好找啊,都一天一夜没见您了,您这是去哪了?”
阿布想上前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