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日暮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并不是随便脑子一热就胡说八道的。
&esp;&esp;蝉蜕的痛苦很厉害,就算分担一半,恐怕也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esp;&esp;日暮说:“你帮他分担,他的痛苦也足以痛彻心扉的了,根本缓解不了什么。况且在他蝉蜕的时候,他基本上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你应该守在他身边,看着他,不然这个时候若是有人使坏,他可就没命了。”
&esp;&esp;东方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而且子车无奇以前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东方觉得,就算还有下辈子,恐怕自己都还不了子车无奇给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esp;&esp;子车无奇的确舍不得他,其实东方也不舍得让子车无奇替自己受苦。
&esp;&esp;东方说:“对,日暮说的有道理,咱们目前在冯家,还不知道冯家人要耍什么阴招,你要是替我分担,恐怕咱们就没有健全人能见招拆招了,你守着我就行了。”
&esp;&esp;子车无奇没有说话,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esp;&esp;东方瞧他长眉紧皱,眼睛里情绪很多,不过一眼就能看出他眼中的心疼之色,子车无奇这是在心疼自己呢。
&esp;&esp;东方有点感动,他忽然想起来了,从小到大或许真的只有子车无奇会真的心疼自己,虽然握奇师叔也会经常罚他,但是也是真的心疼他。
&esp;&esp;后来他叛教出门,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这么一个人,对他好又心疼他了。
&esp;&esp;东方心中一阵波澜,忍不住就去握住了子车无奇的手,有点别扭的说:“喂!师叔,我说的话你倒是听到了没有啊,怎么又默不作声了。”
&esp;&esp;子车无奇突然听东方叫自己师叔,简直都愣住了,忍不住多看了东方一眼。
&esp;&esp;东方真是无地自容,感觉特别的羞耻,已经好些年没有叫过师叔了,感觉怎么有点像是情趣称呼一样,越想越尴尬。
&esp;&esp;子车无奇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反手握住他的手,说:“好,听你的。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出破解蝉蜕的办法。”
&esp;&esp;东方点了点头,说:“这个是当然了。”
&esp;&esp;日暮瞧他们旁若无人的模样,简直想要翻个大眼白。
&esp;&esp;日暮说:“咳咳,你们腻歪完了吗?请允许我再说一句话。”
&esp;&esp;子车无奇凉飕飕的看着他,说:“你说。”
&esp;&esp;日暮说:“我就是想说,如果他到时候疼得实在受不了,他就打晕他……”
&esp;&esp;东方说:“可以打晕?那我蝉蜕的时候,就直接打晕我好了。”
&esp;&esp;日暮说:“的确可以打晕,这个办法我试过了,不过啊,好像也就只能晕过去半盏茶时辰,很快就会疼醒。”
&esp;&esp;东方一听差点炸毛,说:“那这算屁的办法,半盏茶的功夫?还没放个屁时间长,那要打晕我多少次?还不把脖子打断了?”
&esp;&esp;日暮摊了一下手,说:“我也只是建议你而已。”
&esp;&esp;日暮说完了就站起来了,准备出门回自己房间去,说:“你们要是还有搞不定的,就去叫我好了。先让东方好好休息一下,免得到时候疼得死去活来,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esp;&esp;日暮很快就离开了,子车无奇去关门,然后还给房门落了门闩,又下了一层结界,万一若是东方突然蝉蜕,那么先下好结界,也好阻隔声音不要传出去,不然万一被人听到了声音,恐怕会有大麻烦。
&esp;&esp;东方瞧子车无奇弄得面面俱到,说:“这么早就下了结界?万一我只是有点身体不舒服,并不是要蝉蜕了呢?”
&esp;&esp;子车无奇说:“有被无患,你别太紧张。”
&esp;&esp;东方说:“是紧张啊,我是在想,我没洗过澡呢,我还想要洗个澡,你就把结界先下好了。”
&esp;&esp;子车无奇忍不住笑了,说:“我都没有嫌弃你,你还自己嫌弃自己了吗?”
&esp;&esp;东方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握奇公子的强迫症和洁癖真的没有发作,竟然好像治愈了一样。
&esp;&esp;子车无奇说:“你先别瞎折腾了,去床上躺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