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顾家所有人,不仅是顾全福和刘水香,还有顾全福的小妾以及买回府寻欢作乐的美人们,就连后院劈柴打水的下人,一共五十余人,全被带去了衙门。
顺义王府。
李总管派去打探姜心冉的人一夜都没回来,姜灵蔷正想质问李总管有关此事进展,突然收到衙门送来的消息,说顺义王府多名手下死在了鹤鸣村顾家。
“什么?!死在顾家?!”姜灵蔷惊讶得嗓门都尖了。
“王妃,王爷听说那几人是您派出去的,让小的来请您去书房,想问问您究竟是如何回事?”来人躬身又道。
姜灵蔷脸色失血,难看到了极点。
她只想暗中对付顾心冉,可从未想过要让傅铭辛知道……
也不可能让他知道!
要让他知道顾心冉的存在,知道顾心冉才是姜家嫡女,那她岂不是全完了!
没多久,她进了书房。
书房里,除了傅铭辛,还有一位身着官府的中年男子。
此人姜灵蔷认识,是京都府尹赵长远。
见她进来,赵长远拱手礼道,“见过王妃。”
不等姜灵蔷开口,大椅上的傅铭辛就厉声怒问,“府里的人是你派出去的?你派那些人出去做何?为何他们会死在别人家中?”
姜灵蔷低垂着眸子,回道,“王爷,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没见赵大人等着吗?”傅铭辛很是不耐,就差拍桌吼了。
“回王爷,昨日妾身上街,被人跟踪。妾身担心他们会对王府不利,便派人去查探对方的底细。谁知派出去的人一夜未归,妾身还来不及向您禀明,便听说他们死了。”
“竟有此事?”傅铭辛含怒的眸子收得紧紧的,“那他们死在鹤鸣村,莫非跟踪你的人就是顾家的人?”
闻言,姜灵蔷心下一惊,脱口道,“王爷,不可能!”
傅铭辛眸光再次厉瞪着她,“你怎知不可能?”
姜灵蔷心下大叫不妙,好在她反应也够快,随即便解释起来,“王爷,妾身方才听报信的人说,我们王府的手下被人悬挂在顾家院中,死状极其诡异。您想啊,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并且与我们王府作对,这是普通老百姓敢做的事吗?要是普通老百姓,光是听着我们王府的名号便能被吓退,更别说杀害我们王府的人,还那般大张旗鼓的把人悬挂起来!”
赵长远听完,附和道,“王妃说的在理,这正是下官倍感蹊跷的地方。下官派人查过,那顾家几辈人都出在鹤鸣村,虽然家风不受听,但也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要说王府的人是他们所杀,只怕他们也没那个胆子。且下官让人搜过顾家,并未在顾家发现打斗的痕迹。”
傅铭辛严重的怒火消去几分,但仍旧不满地瞪着姜灵蔷,“你说,跟踪你的人长何模样,你可有看清楚?”
姜灵蔷不想让姜心冉曝光,便回道,“回王爷,妾身当时恐慌,没看清他的模样,只知道是两名男子。”
赵长远说道,“王爷,王府下人遇害,定是与跟踪王妃之人脱不了干系。下官定会彻查到底,务必给王爷一个交代。”顿了一下,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顾家人……不知王爷要如何发落?
傅铭辛阴沉着脸,冷声道,“虽然人不一定是顾家杀的,但能被人如此嫁祸,顾家那几十口人都是废物!每人罚二十杖,关押半月,以示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