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对顾梵很服气,怎么说什么都要扯到屎尿屁。
氛围都变得有味道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顾梵听见阮宵没绷住的轻笑,不给阮宵留一点面子:“笑了?你闹别扭每一回都会被我逗笑,显得你特别笨蛋——”
顾梵突然住嘴,因为阮宵转过脸看着他,浓密的睫毛被眼泪浸湿了,显得水光潋滟,顾梵心像被硫酸溶解了,也有他惊慌失措的时候。
顾梵蹙起眉,他没见过阮宵哭,希望再也别见第二次,他用拇指抹掉阮宵睫毛上的水分,凉滑得跟丝绸一样,成天嘲笑阮宵,这会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挤出一个:“别哭。”
看着阮宵这个委屈的样子,又觉得实在可怜,抱住阮宵,亲他的发旋,终于知道郁闷了:“我没把你怎么,哭什么。”
阮宵捏住顾梵的衣服,刺猬翻了面,露出肚皮,这么敏感脆弱,好家伙以前的恶犬阮宵都是装出来的啊。
阮宵也觉得丢人,可是情到浓处,他又很单纯,伤心就会掉眼泪,还说自己不是“软妹”!
“我没哭!”
顾梵怕了阮宵了,不乱说骚话了,知道哄着阮宵:“确实没哭,你睫毛是干的,我只是想碰你,所以胡说八道。”
“你胡说!”
阮宵也学会胡搅蛮缠。
顾梵现在坚定立场,一切以阮宵为基准,点头道:“对,我又胡说八道,你既没哭,也没不哭,你眼睛里冒出来的是薛定谔的眼泪。”
修仙土佬阮宵问道:“薛定谔是谁?”
“是我朋友。”
“你朋友都是用来给你背锅的,要么是用来给你赚钱的。”
“那倒是不假。”
阮宵埋在顾梵怀里听他心跳,听听有没有跳出作假的频率,自己也觉得自己矫情,在这矫揉造作什么,老爷们,就应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阮宵闷声道:“你不要逗我,你说的每句话,除了屁话我都当真。”
顾梵有点尴尬,因为他基本上只爱说屁话,可供阮宵选择的非屁话有点少呢。
可以说,对阮宵,除了情话,全是屁话。
“我说喜欢你从来不是逗你,发自肺腑好吧。”
阮宵把顾梵的衣服攥出印子来了,真是花了好大的勇气,顾梵还要说点自证,被阮宵压迫力十足的话压到没声:“我爱上你了顾梵,你要是只是想玩我,我给你玩,你玩腻了,我拉着你一起死!”
顾梵闭上嘴,被阮宵震惊到了,他愣了两秒,眼睛里爆发出狂喜的光彩,他捧起阮宵的脸蛋,阮宵眼睛都是红的,凶巴巴地盯着他,做一个加强版的总结:
“我没你厉害,也许你腻了,我找都找不到你,我就爱过这一次,以后也不会再动感情,你在我才费劲做主线,修仙也是因为你,我一直觉得当炮灰没意思,也没天赋,想着你才坚持到现在,以前拿你当偶像,现在拿你当对象,你要是让我伤心失恋,我也不想费力气了,摆脱不了穿来穿去的命运,我现在到结丹期,有自裁的能力,反正没意思,就当我不存——唔。”
顾梵隔着两个口罩都能吻这么厉害,把阮宵下唇都咬痛了,阮宵把藏着掖着的什么话都说给顾梵听,在顾梵面前就像没穿衣服,他是真交给顾梵了,顾梵明显怒不可遏,这么亲他,眼睛里却跟结了冰一样。
阮宵不反抗,还靠到墙上让顾梵压着亲,这里是公园,现在工作日,正如顾梵说的,还真是鸟不拉屎之地,一个人都没有,阮宵破罐破摔,顾梵老是对他有所保留,他就干脆把一切敞开给顾梵看,顾梵跟他搞强制爱,阮宵就主动把口罩弄到嘴上面去,给顾梵的强吻大行方便,搂紧顾梵的脖子努力回应。
顾梵亲爽了,松开阮宵,让阮宵换气,他们没这么亲过,从来都是浅尝辄止,搞得阮宵根本就不会换气,现在张着嘴直喘气。
顾梵冷戾地凶阮宵:“你再敢说这种话。”
阮宵今天大招放个不停,无视顾梵的怒气,昂起头来盯着顾梵,身上有些不经意的诱人情态:“你不是想睡我,我给你睡,你想在这来都行,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告诉我你身上发生什么了。”
顾梵笑了一下,但一点笑意也没有,是个
冷冰冰的笑:“我从来不是为这个,睡不到就睡不到,你这样说让我觉得我很失败。”
阮宵犟得要死,坚决不翻篇:“那你把过去发生的都告诉我,你怎么穿过来的,怎么找到我的,为什么来找我,再把瞿贤的事仔细解释给我听,你知道我笨,所以你得一句一句讲给我。”
顾梵避重就轻:“瞿贤没什么好解释的,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你还是什么也没说!你不信任我是吗?”
顾梵语气弱了下来,求饶似的,顾梵一旦剥下轻浮的外壳,整个都是苦涩的疲态:“阮阮,别问了,以前发生过什么无所谓,我希望你开心,什么也不想,你想修仙,我陪你修仙,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我从来没玩你,你看我像玩你的样子吗?你真的感受不出来么?”
阮宵象征性挣扎了两下,根本就没法挣开顾梵的手臂,是心理上挣脱不了,心想着,顾梵真会,什么也没解释,就把他治住了,阮宵不知道顾梵为什么对以前发生的事这么讳莫如深,顾梵不愿意讲,他也没辙:“王八蛋,你总是道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