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痛处所在。
他如果能选择,他更愿意做荣景笙的父亲。这样他们就可以平静地生活在一起。他可以理所当然光明正大地关心荣景笙,而不是向现在这样,多关心一点都要怕发生误会。
他自负可以把不该有的感情都藏起来,只要荣景笙也能做得到。
可惜……
这时荣景笙哼笑:“我偏偏喜欢这么叫。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唔……”
咬上去的时候,荣启元有些后悔了。明明只是想让荣景笙闭嘴,结果变成了自己主动吻他……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两只手都被荣景笙紧紧地压着,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荣景笙停止喊那两个字。他悻悻地把后脑勺砸在床上,撇过脸去,仿佛这样就可以从荣景笙的视线中消失。
“爸爸?”荣景笙仍然不知死活地再次叫起来,“刚才你是亲我吗?”
荣启元忍无可忍:“如果不是怕你明天见不了人,我一定咬到你除出血!”
荣景笙得意地笑,像只大狗一样温柔地伏到他胸口,轻轻地在他颈窝里蹭:“真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一心为我着想,你是真的很爱我呢!”
“放开我。”
“别说傻话了。就算是阿美利加总统也没有办法让飞上天的火箭停下来吧?”
荣景笙沉下腰在他腹上蹭了蹭,硬梆梆地顶了上来。荣启元吃过那东西不少苦头,只是隔着衣服感受了一下它的存在,全身的汗毛就都一根根地竖了起来。
想象到可能会发生的事,他更是吓得背后出汗。
“放开我。”略微沙哑的声音里多了些愤怒。
“我爱你,所以想和你亲近,想和你抱在一起,想永远贴着你,一分一秒都不分开。你也是爱我的,为什么不喜欢这样呢?”
荣景笙并没有做出什么粗暴的动作,而是像只撒娇的小狗一样,整个儿人趴在他身上轻轻地蹭,顺便在敏感的地方舔咬几口。玩了一阵,终于找准了目标,隔着衣服薄薄地衬衫咬他的乳|首。湿,热,细微的疼和强烈的酥麻感蔓延开来,腹下跟着一热。
荣启元知道凭自己的力气是没有办法反抗的,索性铁着脸躺平了,不看,不说,不动弹。荣景笙长长地叹息:“你其实也是喜欢的,对不对?只不过你心里想的更多。你怕的也更多。我明白的。”
荣启元仍旧静静地躺着,摆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荣景笙轻声笑了笑,忽然伸手一扯,拉下了他的领带。荣启元骤然倒抽一口气,手腕上一松跟着又是一凉——原来是那条领带缠了上来。荣景笙的动作很小心,捆绑的力道也恰到好处,不让他能一下子挣脱,却也不至于会让他觉得疼。
“你——再胡闹我就叫人了!”荣启元恐吓道。叫人的紧急铃声就在床头,特工们从值班的地点冲到这里只需三十秒。
“然后呢,你要怎么和他们解释?”荣景笙很无耻地问他,“你这个样子见人可不太好啊。”说着拖起他的腰往前推了推,把他的手牢牢缚在床头。
“你再动,这辈子都不要再想见到我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嘛。”荣景笙绑好了他的手,开始一粒一粒地解他的纽扣。指尖偶尔碰触到胸口的肌肤,引起一阵一阵的战栗。“你不就是怕被人家知道么?没什么好怕的。以后我就都这样绑着你,万一,万一真有个什么人知道了,你就说是我强迫你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强迫你。我不但强要你,还威胁你不能说出去。然后你立刻叫人把我抓起来,把我关进监狱。你还可以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说出去。这整件事里面,你就是一个受害者,都是我在强迫你。这样别人就不会说你什么了。你看,这样不就没问题了?”
荣启元的外衣和衬衣都被脱了下来,褪在胳膊上。荣景笙仿佛一个正在准备着动手术的医生,斯条慢理地褪下他的裤子和内裤。骤然从紧紧包裹着的衣服里面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不安的感觉袭上来,荣启元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自己想象的那样镇定自若。
“总之你完全把自己当场被迫的就行了。你不用多想什么,更不用为我想什么。我自己在做什么事我自己清楚,也只有我才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你为我多想就是害我。你不要怕。万一有事,我负全责就是了。”荣景笙的声音越来越低。话音尽处,唇已经落在了荣启元的唇上。荣启元奋力扭头闪开:“你还胡闹!”
然而最重要的那句话,他忍住了没说出来。
爱是两个人的事,怎么可以让一个人来承担?
荣景笙哼笑:“我没有胡闹。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隔在两人身体中间的布料少了一层。火热的、硬挺的触感抵在身上,越发变得清晰骇人。荣景笙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颈下胸口来回细细地啃了一遍。荣启元屈起膝盖想顶上去,却被一把抓住,拉得两脚大敞。
“爸爸等不及了呢。”
荣景笙离开片刻,回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脱了个干净,只有手心不是空的。
“今天我们用玫瑰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