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重机枪阵地的火力输出不致中断,徐锐还专门搜集了十根枪管,并且专门配备了两名士兵更换枪管,当下就有一名老兵扛着根枪管跑过来,换了牛大壮那挺九二式重机枪的已经打得烫的枪管,又将烫的枪管浸入准备好的水桶。
只听噗的一声响,水桶上方便立刻弥漫起浓郁的水汽。
枪管换好,牛大壮便立刻又拉动枪栓,弹药手也迅将弹板插入到卡槽,下一刻,牛大壮便摁下按钮,九二式重机枪便再一次噗噗噗的怒吼起来,一灼热的子弹便带着咻咻的尖啸掠空而起,又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攒落到江滩上。
生在重机枪阵地的这段小小的插曲根本就不足以吸引徐锐的目光。
对于徐锐来说,只要能够打退鬼子的抢滩登6,只要能够重创重藤支队,就是这二十挺九二式重机枪外加备用的十根枪管全部报废又如何?徐锐可不是八路军出身,而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回来的解放军军官,他就没过过抠抠索索的日子。
徐锐的信条就是,有多大胃就吃多少饭,绝对不打半点折扣!
“打,给老子狠狠的打,竟敢帮着小日本打中国,竟敢跑到大6来杀自己的同胞,反了他们了还,给我打死这些狗曰的台湾小鬼子,打死这些数典忘祖的畜生!”徐锐一只脚踏在弹药箱上,就像个兵痞,站在那里大吼大叫。
听着徐锐在那吼叫,二十名机枪手打得越起劲。
一个个脸已经被硝烟熏成了包黑子,也顾不上擦。
老兵忽然回过头来,放下望远镜对徐锐说道:“老徐,又让你料中了,重藤这个老鬼子果然不在乎台湾人死活,非但不肯中止进攻,反而投入更多兵力前来抢滩登6来了,你看你看,刚刚还是一个中队,现在却来了整整一个步兵大队,疯了,重藤这老鬼子疯了!看来今天他不把整个支队交待在这里,是绝不肯罢休了!”
“疯了好,哈哈,疯了好,重藤老鬼子这么给面子,咱们又怎能扫了他的雅兴?”徐锐嘿嘿一笑,又回头声嘶力竭的大吼,“弟兄们,给我打,狠狠的打,揍死这狗曰的,揍死这些狗曰的台湾小鬼子,哈哈哈,打,打打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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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扁将身体缩成一团,一动不动躲在一块江心石后面,尽量让自己像一具尸体。
李扁是幸运的,因为当中国*军队的弹幕倾泄下来时,他很幸运的找到了一块差不多有半米高的江心石,这块江心石替他遮挡了从天而降的弹幕,使他躲过一劫,最先投入进攻的步兵中队将近两百人,就只有李扁一个毫无损,其余的,非死即伤。
就在距离李扁不到十步远,倒卧着两个战友,其中一个被打中了右胸,从他嘴里不断溢出的血沫,李扁知道,这人的肺肯定是被打穿了,如果能及时送后方手术,兴许还有可能捡回一条命,可是现在,他却只能够躺在这里等死。
“救我,救救我……”那个战友挣扎着,向李扁伸出右手,哀求李扁,刚才李扁躺下来装死的一幕,他都看到了,他知道李扁没死,所以向李扁求救,因为现在,也只有李扁才能救他,才可能把他背回去。
李扁却一动都不敢动,任由那战友哀声恳求。
那战友又叫了几声后,脑袋一歪再没有声息。
“对不起,对不起。”李扁喃喃低语着,眼角滑下了泪水。
不是李扁不想救人,而是他真没法救,因为他藏身的那块江心石距离水线至少还有五百米远,这么远的距离,还背着个人,他根本就有没办法爬回去,何况,守在水线上的那些日本藉军官也绝不会允许他们退回去。
这些日本藉军官就守在水线上,虎视眈眈的监督着他们呢。
那些该死的中国**军队,就只打他们,却不打守在水线上的日本藉军官,真是该死!
李扁只能够默默的向妈祖娘娘祈祷,祈祷中国*军队的弹雨覆盖能够快些停歇,或者联队长能够下命令撤退。
李扁誓,如果今天能够活着逃离这里,他一定立刻退役!
不幸的是,妈祖娘娘明显没有听到李扁的祈祷,或者说,听到了他的祈祷却懒得理会这样的不肖子孙,所以,中国*军队的弹幕覆盖没有停,台湾步兵第二联队的联队长也没有下命令停止进攻,反而投入了更多的兵力前来抢滩登6。(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