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别枫在外候过久,喻清欢最后再将房间环顾一周,便走出了房门。
原本她以为会再次回到后院中,哪曾想她双脚刚踏出房间,整个人旋即被一阵风丢出了扶摇小院。
“哎哟喂……”
她四仰八叉地摔在小院外,连同一口黑木箱子也砸了下来,正巧砸在她后脑勺上,原本圆溜的脑袋瞬间鼓了个大包。
“谁丢东西砸人,缺德啊!这偌大的东西要是砸的是凡人,那不是要人命嘛!”
喻清欢一屁股坐起来,抬手摸了摸后脑勺,龇着牙咒骂道。摸完脑袋,她才转头看砸中她的究竟是何物:“咦?这不是那黄字号黑木箱吗,怎么一同出来了?”
坏了,这口箱子并非我所得,现在一同出来了,那我岂非成了贼子?不会被惩罚吧?
想到此,她立马站了起来,右手并着三指真诚地对着空中发誓道:“扶摇真君,天地良心,我没动它,它自己出来的。”
说完,她原本以为不过是闲话空对月,却倏尔听得半空中传来一道清越之声:
“本君知晓,黄字黑箱自有灵性,你若是动它,它不会从你;你若不动它,它便自动属于你。”
喻清欢只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忽然炸开,“嗡嗡”声如湖水般不断泛起阵阵涟漪,她跌坐在地,喃喃道:
“扶……扶摇真君……”
不是说她神识已散去了吗?怎会还在此处?
此刻她大脑里缓缓浮现出四个大字——吾命休矣。
元婴真君可都是千年老妖,阅历无数,她不信这一路来,扶摇真君一点也看不出她与安承真君有那么丁点关联。
若是让她知晓自己的夫君是被她一口干掉的,那……
只听得半空中传来扶摇真君一声哂笑,道:“你知是我,他……还好吗?”
果然,她看出来了。毫无疑问,她所问之人,是安承真君。
既如此,也不必再费力隐瞒了。
喻清欢努了努嘴,犹犹豫豫、结结巴巴回道:“应该不……不太好吧。”
“他……可是不在了?”清越的声音中夹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
喻清欢悲伤地点了点头,忽而又猛地摇了摇头。
扶摇真君声音明显有几分颤抖:“他还在?”
喻清欢面容悲怆,痛心疾首道:“他人虽不在了,但却永存于我心。”
扶摇看她一脸痛心地胡说八道,想发作,可又想到她已是自己等到的最佳传承者,迟疑了片刻,到底忍了下来,只浅浅道:“说人话。”
喻清欢:“安承真君在数千年前便被仇家杀死了。”
“这个本君知晓,本君问的是他可还有一缕神魂尚在?”
喻清欢宛若五脏肺腑被利刃绞着那般,拧着眉摇了摇头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