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乔桥出去,贴心的把门关严实了。
又过了一会,盛明炀从办公桌底下钻了出来。
裴温赶忙拿纸给他擦脸,盛明炀当着他的面,探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裴温羞哧极了,脸颊噔时绯红一片,一股脑的把整包纸巾都塞他手心里去了:“你可真是,也不嫌脏。”
办公桌底下空间狭小,盛明炀长手长脚的,其实很不好受,跪在地面上时,手臂上青筋凸起,也出了些汗,蛰的刚拆过线的伤口疼。
但能看到裴温害羞的样子,盛明炀觉得自己来这一趟已经值了。
他愉悦的哼着小曲,漱了口,裴温蹲在地上拿湿巾擦拭被弄脏的地面,低头的时候腰部下压,脊背弓出漂亮的弧度,勾引着盛明炀的视线。
盛明炀啧了下舌,上前拽起裴温,揽过他交换了一个吻,心说自己今天可牺牲大了,晚上一定得从裴温身上讨回来。
今天的程度实在是超出了裴温的认知范围,他被盛明炀亲的有些缓不过来劲。
盛明炀露出一副拿捏的表情,脸上带着一丝邪气,趁机问裴温:“你这个助理是不是对你关心有些过了头”
裴温回过神来,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什么都能往那个地方想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而且你都说了他是我助理了,那关心一下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不是很正常吗?”
盛明炀没再追究,意味不明的哼哼两声,一个在裴温遇到危险只知道害怕的在一边躲着看的小助理,晾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他也犯不着再让裴温因为这个生他一次气。
中午吃了饭,盛明炀又和裴温分喝了那一份藜麦虾仁蔬菜浓汤,裴温其实不太喜欢藜麦的味道,但架不住盛明炀非要喂他。
午休结束,裴温便轻手轻脚的从床里头爬了起来,盛明炀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没睡好的原因,竟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
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来就黏黏糊糊往正在办公的裴温身上蹭,裴温摸摸他手臂上泛红的伤口,有些心疼的问:“还疼吗?这么长的伤口,恐怕会留疤的吧?”
盛明炀亲亲他,不太在意道:“男人身上有几个疤多正常,你不知道,高三那年我和江渝……”
冷不防听见了江渝的名字,裴温手抖了一瞬,缺失的那些年岁是他不曾见识过的,独属于盛明炀和江渝两个人的。
不知为何,盛明炀的话只说到一半,却突然不吭声了。
“怎么了”裴温问。
盛明炀表情带了几分愠怒:“江渝跟哥其实挺像的……”
“这我早就知道了”,裴温的手从盛明炀身上收了回来,神色有些恹恹。
盛明炀没发觉,自顾自的陷入了回忆当中:“我说的相似不是指样貌,而他也跟哥一样,老是被人欺负,江渝其实是在高一那年才被江家在一家酒吧里找回来的,丢了十几年,也没怎么上过学,被一个好心的奶奶收养了,却因为奶奶患病只读了九年义务就辍学去赚钱。”
说到这里,盛明炀的声音柔和了不少:“哥知道吗?他其实只比你小几个月,但看着却和我差不多大,江渝讲话永远温声细语,被人欺负也只会像只小仓鼠一样拽着我的衣服眼泪汪汪的寻求帮助。起初,就算是被江伯父托付,我也并不想多管他的事情,但一见他那样看着我,眼睛好似萤火虫一样漂亮,我就没办法置之不理。”
盛明炀一说起江渝的事情,眼神就发亮,好像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裴温适时提醒道:“高三那年,你和江渝怎么了?”
“哦,对”,盛明炀突然抬起下巴给他看,“江渝之前在的那个酒吧,有个客人找上门来骚扰他,我就跟他打了一架,这里,被他耍阴招用戒指上面隐藏的刀划了一道,但你看,现在是不是完全看不出印记了”
盛明炀原本是想和裴温说,他伤口愈合的能力不错的,所以手臂上就算留疤,也不会有很深的痕迹,但说着说着,话题不知为何就跑偏了。
裴温嗯了一声,其实还是能看出一点点的,白色的印子,就像一个小月牙,但他之前只以为是盛明炀贪玩,不小心在哪里碰到的。
却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
盛明炀讲完了才发觉他和裴温之间已经隔了有一个瓷砖的距离了,于是他又凑上去拿脑袋蹭裴温:“哥,你工作什么时候才能做完啊我订了家很好吃的餐厅,保证合你口味。”
“你有钱”
蓦地,裴温又突然注意到了桌子上的杯子,虽然没有logo,但一看便知道肯定不便宜,所以,盛明炀是哪儿来的钱
“那个啥”,盛明炀搔搔鼻尖,“我之前不是问你要钱投了家游乐场吗?现在第一批资金已经回拢了一些,虽然只有两百万,但暂时我也不用你再给我零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