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先放下武器。
”
宁禄山好声好气安抚着。
他跟韩宣不一样,他为官多年,深谙朝堂之道,说的好听点就是被打磨圆滑了。
杀人报仇固然痛快。
可事后呢?
草原暴乱,朝中那些主和的文臣,势必会口诛笔伐,说不定还要施压。
这种事,他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不少。
最惨的时候被贬到了御马司喂了三年的马。
韩宣是新科武状元,万里挑一的人才。
有心气,想立功,受不了委屈…这些都是正常的,年轻人嘛,谁没有个血性。
“宁侯爷!
”
韩宣不为所动,眼睛冷冷注视着他:“殿下是说过寻人为主,但也说了,万不得已之时,可以动手。
”
“草原人已经动手了,他们杀钦差!
”
“这若是不还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殿下不希望我们惹事,但也绝不愿意看到我们怕事,倘若我不杀了木尔多,我也没有脸回去见殿下。
”
“木尔多截杀钦差,是为他死去的儿子报仇,他难道不知这么做的后果吗?一个草原蛮子尚且有如此勇气挑战朝廷。
”
“难道我汉人被欺负了,却不敢还手?”
“这样的民族,还有什么血性!
”
“我若真的忍气吞声,上则对不起殿下的栽培信任,下则无面目见韩家列祖列宗。
”
韩宣面色涨红嘶吼着。
这口气他绝对咽不下。
“有什么后果,我自已承担!
”
“要革除我的武状元功名,还是要我杀人偿命,我都毫无怨言!
”
“但在此之前,木尔多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