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委实不愿意承认扰乱他自制力的原因,是因为纪曼菲和尼尔森的晚餐之约!
他再一次从腰间取出怀表,瞄了瞄上方的指针,已经十一点了!
天杀的!这两个人倒底要疯到什么时候?
他该让她忙一点的,那么尼尔森也就没有机会霸住她!
老天,他在干吗?他简直像个守着门、等着红杏出墙的妻子顶着夜光、拎着高跟鞋溜回家的抓奸丈夫!
他恨自己这种超乎自控的妒意与纷乱的心绪。
这像他吗?
那个根本不将女人放在心里的沙克洛夫?!
他知道自己没权利干涉纪曼菲的私生活,更没理由像个抓奸丈夫一般等在门口,只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行为……
望着门外,脑海中却不自主地浮现出她的俏、她的笑、她的怒、她的嗔、她的娇羞、她的坚决……老天,他多想将她从脑海中彻底赶出,还他一片清静!但就是做不到!
天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究竟对他下了什么迷药?
他狠狠地又吸了一口烟,极力想从纷乱的思绪中平静下来。
谁知越是压抑,越是难从泥泞中爬出来!
老天,他这是在干什么?
不行!不行!
他不能再任这个女人搅乱自己平静的生活!
再说,那个隐藏在黑暗的杀手,很难保证不会再对她下手!
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他的宁静,他该、也必须将她送得远远的!
对,就这么做。
可笑的是,门外忽然传来的动静,却将他好不容易平复的思绪再次打乱。
车声自远而近,最后平稳地驶进了蔷薇名邸。
沙克洛夫倏地躲进花丛里。
尼尔森极有风度地从驾驶座走出来,为纪曼菲拉开车门,“请,我美丽的女孩。”
“谢谢!尼尔森,今晚的烛光晚餐很棒。”她愉快应对着,却想不起来今夜究竟吃了些什么。
“我很高兴你这么赏脸,不过,你整晚只吃了第一道的生菜沙拉。”责备中还带着怜爱。
“真的吗?”她闪烁着紫灿波泽,四两拨千斤地笑着。
“下次要多吃点,我比较喜欢有点‘分量’的女人。”尼尔森将她扳近自己,轻触着她的脸颊,逸着情感的光彩。
躲在树丛中的沙克洛夫,只能瞧见两人拉近距离的身影,刹那间神情变得凶焊暴戾,怒颤的身躯将技格弄得轻摇晃荡。
“谁?”纪曼菲机警回过头“,找寻声音来源。
沙克洛文立即僵直不动,他可不愿这时出来“自首”,丢脸事小,又该如何解释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寂静再度还给大地,纪曼菲的警觉性却已被挑起;再也不能漠视暗夜里心能会有的危机。
尼尔森就天真多了,继续沉醉在原先架构的浪漫中。
“明晚,我们再一起晚餐好吗?因为今天你所承诺的第二支舞我们还没跳呢?就去了——”他突然噤声,实在不该在这种花前月夜谈“工作”的。
这话题却让纪曼菲忆起要问他的事,“玛雅发疯的当日,她手上可有一条手链?如果有,它是什么样子的?谁送给她的?”
女人,有的时候真不该太聪明。这是尼尔森脑中惟一闪过的念头。
“快想想,这对我很重要。”她完全没有他的浪漫多情。
“今晚,你这么做太危险,下次不可以再如此了。”他忽然扳住她的肩头,脸逐渐贴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