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族的口耳间,畑鹿惊无疑是近期知名度很高的名字。
京都近大阪城的方向都在说着他的不忠不义,江户则在说他升官之快,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献药被将军看重的人,但不少人在这样说后,紧跟着就会有人打趣,说不如你也去海上三十载如何?
有人哑火,有人说不过三十载!而且谁知道那三十年是不是真的在海上啊?
众说纷纭,但人们也差不多把畑家父子的生平扒了个底朝天。还有些更糟糕的无稽之谈,什么浅井茶茶从小和畑鹿惊一起长大,早私定终身,第一个孩子怀孕时他跑了,三年后孩子越长越像,丰臣秀吉一怒之下……
茶屋结实厚重的长凳突然断裂,正添油加醋的人后仰摔了个底朝天,桌上刚被满上不久的热茶更是泼了他一脸一身。在整个茶室乱作一团的时候,角落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悄然起身,像是跟着什么一样出了店门。
街上行人在这个时代来说算多的,毕竟是京都。有小贩沿街叫卖,车夫赶着装满米粮的牛车,妇人抱着孩子买了一些盐,路过的女孩停在木梳摊子边,替家里跑腿的孩子拦下车夫买粮,做工休息的男人们坐在街边吃饭。
平常到一点可疑情形都没有。
宇智波佐助开了写轮眼,他扫视整个街道,愣是一个奇形怪状的妖怪都没见到。不少人在路过时对他频频投来目光,他在这里站的太久,自己成了显眼的那个。他拉下斗笠盖住眉眼,直接走到那个停在金平糖店面前的孩子旁。
“怎么发现是我的——?”
宇智波佐助说:“到处都是破绽。”
“欸——真实不讨喜的回答。”
“卡卡西在哪里,”宇智波佐助说“你是他契约的刀吧。”
萤丸:“是哦!你又是谁。”
宇智波佐助:“他学生。”
萤丸缓缓松开拿符咒的手,表情有些凝重:“哪个?吃胃药的……不对那是个女孩。你是那个肚子里有九尾妖狐的吗?”
“……”宇智波佐助一忍再忍,“……不是。”
萤丸抽出符咒:“可疑的家伙啊。”
宇智波佐助忍无可忍:“卡卡西不可能只提他们。”
“好啦好啦,”萤丸用符咒扇风,脸上是满不在乎,踢踢踏踏着踩木屐的脚就越过宇智波佐助走了,“你看起来有点生气呢,宇智波君。”
“别那么开不起玩笑嘛,你怎么不走?”
宇智波佐助:“……”
萤丸:“哇哦,果然和大将说的一样爱生气。”
宇智波佐助:“…………”
萤丸:“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大将正在江户那边。他可忙了。要不要先去我们的落脚点歇一歇?”
宇智波佐助这才迈步前行,黑色的斗篷一角翻飞,气势十足。萤丸的手在额头上搭成凉棚状:“哦~真是不好惹啊!但是……”
“小哥!宇智波小哥,走错啦!”萤丸挥手大声喊,“这边这边~哥哥~”
宇智波佐助:“………………”
江户那边有一则不太美妙的消息。
有个武将过来与旗木卡卡西打招呼:“花开院家的阴阳师所护卫的那位公主,是珱姬吧?你有印象吗。”
畑鹿惊是阴阳师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旗木卡卡西去帮花开院家治退妖魔的事情他们也去求证过了。
“是吗,任务对象啊。如果你和那个城主关系好的话,不如给他去信一封好了,”暂且把他当作同僚的另一个人也说,“让他先延缓一下女儿的出嫁或者怎么的。”
另一个人说:“不行吧,在京都那群家伙眼里,丰臣可是正统……真是笑话,曾经好运得到过天下罢了,我们的将军就是正统!”
旗木卡卡西:“所以怎么了。”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有个人回答了他:“淀殿、那个女人……为丰臣秀赖求娶能够治愈他人的珱姬为妾室。”
旁边的武将更是不安:“她想干什么啊,吸食公主的活肝吗?真是疯了……”
“你怕了?”
“说什么呢!”
他们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旗木卡卡西,还是忍不住问了:“所以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的。”卡卡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