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言满脸都摆出一个大大的为什么的表情。
暮小北一乐继续说:“理由有二,其一想必薛峰签了赌坊不少银两,如果现在使银钱弄出来,你觉得赌坊的人会放过他吗?
也许连命都会丢掉,身在牢狱虽说受了些苦,最起码生命安全还可以得到保障。
其二,像薛峰这样的人,不经磨难,不知疾苦,吃点苦才能知道之前的日子过得有多好,
没准出来以后,还能挽救,你若希望你儿子好,要将眼光放长远。”
暮小北说完,赵若言脸上的表情已经从为什么换成原来如此了。
她觉得暮小北说的很有道理,心情也没有刚才那么压抑难受了。
她稳了稳情绪说道:“多谢东家提点,我都没想到这些,看到峰儿那个样子,我满心满脑都是乱的。”
暮小北的摆摆手:“关心人乱,人之常情,赵掌柜你还是很有原则的。”
赵若言一惊,她突然反应过来,刚才那些都是暮小北对她的试探。
如果她真要奔走关系将峰儿弄出来,恐怕,以后就别想在桃花坊干了
若是家里没了这份经济来源,峰儿的赌债、日常的用度。。。。。。
赵若言都不敢再往下想,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东家,对与错,是与非,我虽然读书不多,却也分的清的。”
暮小北心知肚明她的意思,但话说的太白就会很尴尬,她委婉的回道:
“我深知赵掌柜的为人,所以也信任你,将来我也希望你能成为桃花坊的肱骨。”
听到暮小北这么说,赵若言才将心放回肚子里,像立军令状般回道:“我一定好好经营铺子,不负东家所望。”
“好,赵掌柜快回家歇息洗漱一番,你在外奔波多日,今天就给你放假了,好好休息吧。”
“多谢东家!”
暮小北回到了自己的家,吃了点琵桑果,喝了碗青菜粥,银杏将碗筷收走。
她突然想到似的问:“主子,我跟您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没看到您娘家人书信或是递个东西啊?
我在原来那户,常常看见其他姐妹的亲人递个物件包袱什么的。”
暮小北捏了捏手指,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的表情,原主的娘家,暮壮飞、暮锦花、刘氏都跟原主有着血脉关系,可她们是怎么对原主的?
那些不好的记忆又一次涌来,暮小北已经好久没有想起过了,她烦闷的揉了揉眉心。
银杏看见暮小北的样子,感觉自己可能是问错话了。她小心的说:“主子,是不是我不该问?”
暮小北抬眸笑了笑:“没事,你只要记住我娘家跟我没关系,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就好了。”
她不是很喜欢像祥林嫂般到处倾诉悲情的过往。
暮小北只喜欢看当下,当下才是自己能掌握的,至于那些糟心的人,她懒得将心思放在对方身上。
可暮锦花却想将心思放在暮小北身上,自从那天家里又提起暮小北,
她就蠢蠢欲动,总想来看看暮小北的笑话,可一想到上次集市上,她又有点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