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以为是盯得久了产生的幻觉,她揉了揉眼睛,下一刻和陆如琢四目相对。
裴玉一怔。
陆如琢看见她,似乎也有些意外,她伸手啪的将窗户合上。
婢女疑惑地看着她的动作。
刚才不是说想赏雨?
陆如琢背抵着窗户数了十个数,再次拉开一条缝,从缝里往外看。
对面的窗户也关上了,再不见那道身影。
雨丝从重开的窗户飘进来,打湿了花瓶里的三角梅。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夜。
五更时分,陆如琢被敲门声吵醒。
“都督。”
陆如琢拉开房门,蓑衣斗笠的裴玉站在房檐下,和未尽的夜色融为一体。
“属下今日出城,特来请都督赐信物。”
陆如琢回屋取了令牌给她,未发一言。
“属下告退。”
裴玉倒退进下着雨的天井,转身大步离去。
城门刚开,一人一骑冒雨出了滁州城,疾驰而去。
……
西阁属于落英宗的太师椅里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祝无婳一身红衣,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冷意。
诸葛珏和祝葳蕤仍然在原来的座位里,身边的人却换了一个。
裴玉不见了,陆如琢来了。
陆如琢面无表情。
祝葳蕤不敢说话,把手藏进诸葛珏的袖子里,摸着她的手腕压压惊。
诸葛珏:“……”
陆如琢经过五轮连胜,今日安排了新的比试,对手是一个名为秦伯驹的人。
秦伯驹闭目坐在比“六绝”偏僻些的雅座,四十多岁,精壮身材,手边放着一杆用黑布包裹的长。枪。
陆如琢先前创造的一招败敌神话,让她的关注度出奇的高,连带着她的对手在赛前也被多次提及。